自信了。”魏君濯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屑。
这支骑兵的确勇猛,比定远军的轻骑还要可怕,定远军胜在灵活冲锋变阵,来去如风,在战场上一柄锋芒毕露的长枪,这和他们几代人都在北境与羌戎人战斗有关。
而这支骑兵没有定远军那么灵活,却像一柄移动的铁血巨锤,能够击垮所有拦在他们面前的敌人。
城门外地方不大,并不是适合定远军肆意穿凿的平原,反倒更适合这些重骑兵发挥。
如果这些重骑兵有几千人,此刻战场上的局势将会瞬间被逆转,但他们只有一百来人,这也是他们能埋伏在周围没被发现的原因。
一百人,还不足以改变燕军溃败的现实。
巨戟和一柄墨黑色的长刀碰撞在一起,金铁交织铮鸣,迸发出一道寒冽的火光,为自己金色的瞳仁也闪过一抹光亮。
魏君濯“咦”了一声,手臂一顿。
眼前这个人是重甲骑兵的首领吗,竟然没被自己全力的一戟掀翻?
可即便如此,没有人能这么轻易接下自己的一击,魏君濯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勒住战马,收回自己注视着容珩的视线,看向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甲中,还戴着一张狰狞鬼面,仅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鬼面?”魏君濯回想起自己得到的情报,再一次挥动巨戟,准备先解决此人,“巴桑提过你,你是定远侯麾下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卫承渊主动收了刀,摘下了自己的鬼脸面具。
两双相似的金色眼眸,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碰撞。
四目相对,似碎金惊鸿,泛起变幻的流光。
魏君濯所有话语都哽咽在喉中,他定定的凝望着眼前的男子,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失去颜色,他亦听不见任何声音。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睛,和记忆里那个会对自己喊哥哥的孩童重合在一起,过往的一切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眼眶微湿。
不会有错的,这是他的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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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的后手不是卫承渊,不过,这兄弟俩终于相见了~这章写战争场面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