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不撒手。
“我吃晚膳了。”容珩下意识的回答。
顾澜却对着他露出笑容,清澈的水眸闪烁着:“珩兄,你不冷吗,要么进屋坐一会儿?”
容珩:这好像是他的宫殿。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容珩,让他想到白日顾澜似乎身体不适,最终,他还是妥协的让开了路。
走进潇湘宫,顾澜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宫内,其实不比外面暖上多少。
还好子衿随身带着暖手的小炉,掏出来后,给了小酒一个,小酒高兴地拿给容珩了。
她原本还奇怪公子秋天用什么暖炉,难道是月事疼的严重,还带上两个,现在她才明白。
顾澜将怀中的书和点心都放到桌上,这才打量起四周。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清潇湘宫的样子,上一次进殿,是为了躲避钱贵妃的追踪,乌漆嘛黑的,什么也没看清楚。
这座宫殿冰冷而空旷,四周雕梁画柱的花纹似乎预示着曾经的辉煌雍容,此刻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
唯一有些烟火气息的,可能就是殿内一侧的书案,案上整齐摆放着经论策论,有些书卷还有受潮的痕迹,两盏微弱的宫灯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照亮了偌大的宫殿。
顾澜见容珩淡漠的眼神扫了过来,便打开食盒,将小点心端出来,然后悲伤的看向容珩:
“珩兄,我决定听从你的劝学,好好学习,所以你能帮我想想这几道策论如何写吗?”
劝学?容珩表情一僵,便看见顾澜从怀中掏出自己前些天写的算学答案小纸条,上面还有一行诗,是他想劝顾澜好好学习的。
他说怎么找不到了!
“这纸条,你从何处而来?”容珩记得,他把纸条收好放到衣袖中了。
“捡来的,在你脚底下,”顾澜感动的说,“没想到珩兄其实给我写了答案,我真是太感动了,所以你也一定不介意教我几道题吧,诺,就这些,谢昀那孙子明日要检查。”
容珩本来要点头同意,手都伸出去了,听到她后半句话,蓦地收了回去,指尖轻轻地点了点桌面。
“什么意思?”顾澜抢先一步把策论呈给容珩。
“想要我教你对吧?”容珩淡淡的反问。
顾澜点头如捣蒜。
“将这篇文章抄一百遍,其义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