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屋子,就在自己的居所旁边的东厢中。
屋子阳光充沛,宽敞而又明亮。
是沈遥天从前未曾体会过的幸福。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只道:“多谢师姐。”
碧璋听清了,兀自笑了一下。
可只装作没听,叫他说得大声一些。
几来回,沈遥天才将自己的怯懦去了一半。
碧璋看他这幅可怜模样,又说道:“如今这不再是沈家,你也更不会受旁人欺辱。你啊,大可挺直你的腰板去。”
沈遥天啊了一声。
看碧璋又盯着他,立马重重地点头:“嗯!”
碧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不过,你既是住在我的无定峰上,便要守我无定峰的规矩。平日里也没什么,只是莫要在我没有答应的情况下,闯进我的房间里来,就行。”
他怕的是自己着女装之事被发现。
即便沈遥天无心,但若是传了出去。
就是无上仙门最大的丑闻了。
沈遥天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碧璋本是要离去,结果瞧他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立马又笑着拧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没什么可忧愁的。明日早些起,我教你些无上仙门的剑法。”
沈遥天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底里却是终于有了属于这年龄段孩子的光。
二天天还未亮,鸡还未鸣。
他便已是起来了。
只他穿好了衣衫,走出门来,却是瞧无定峰上还空无一人。
他瞧了一眼还灰沉沉的天『色』,又扭头目不转睛地看向了碧璋的房间。
他思忖片刻,还是到了碧璋的廊下。
他没有敲门,更不敢推门而入。
只是抱着双膝,又打起了盹来。
他似乎在这里,更加心安了许多。
明明是在门外,可睡得却比床榻之上还要香。
他恍惚间,好似感觉到了旁人的呼唤与碰触。
可他好困好困,一双眼皮千斤重,怎般睁不。
等他彻底醒来之,他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一不属于他的房间中。
抬眼,便碧璋撑着下颌瞧着他,咂了咂嘴,又摇了摇头。
沈遥天不傻,他立马明白了自己现在是在碧璋的房间之中。
他忙不迭地想要下床,却手忙脚『乱』间跌了一跤。
就跌进了一具温香软玉般的怀抱中。
他窘迫极了,顿赤红了双颊,讨饶般地说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师姐。”
“我信你啊。”碧璋眉目流转,随意说道,“不过,你到底为何会睡在我廊下?是屋子里头有哪点不合你心意的吗?”
沈遥天急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的,里很好。只是我记得你说早起要练剑,便起来了。可我好似起得太早了些,你还未醒,我便想着在你廊下等候你,却未曾料到竟是睡着了。师姐,我不是有意偷懒的……”
碧璋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前是在沈家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在自己前这么唯唯诺诺。
他又宽慰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练不练剑的,也不急于这一两日。你不必这般与自己较真。在我的无定峰,便没有对你的定数。你若有甚的想做之事,便放手去做好了。若是自己不,同我知会一声,我自会帮你的。”
沈遥天啊了一声,『舔』了『舔』嘴唇。
他心底里许多的束缚,仿若在这一刻全然放下了。
是因为他的师姐。
是他的光。
碧璋他又是半晌不言语,哼了一声,又:“可是听明白了?”
沈遥天忙应道:“听明白了的。”
碧璋无奈,怎得他说了这般多,沈遥天还是不懂。
可他也不急于这一,又道:“好,你即是明了,便同我说,你现下想去作甚?”
沈遥天挠了挠头,还是有着几分试探意味地说道:“想……想去学剑?”
碧璋捏了他没几两肉的脸颊一下,说道:“好,便就去学剑。”
他早就为沈遥天预备了适合他用的小木剑。
他握着沈遥天的手,一招一式,细细致致地教着他每一剑招。
这般一教,就是整整八年。
沈遥天一次到碧璋的候,他才十岁。
他出身不算太好,但也是一富户。
只是家中未曾出过任何的灵修仙人,不过是寻常人家罢了。
他上有长子兄长承继家业,下有幼弟在父母身边撒娇讨巧。
而身为次子的他,却总是沉默着被所有人忽视。
直到他遇到了自己的师父,事情才有了转机。
他的资质很好,甚至可说是千年一遇。
他师父只是偶然间路过他所在的城镇,便被这紫霞萦绕之家所吸引。
忘却了手上所有的事情,身上全数的重担。
直冲去了他的家中。
而碧璋,就随在师父的身后。
候碧璋还因为自己太过于出众的容貌,容易惹出不少事端。
而刻意着了女装,叫人觉得并非般违和。
碧璋此修习无情道,虽是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