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
一如往日。
又是那妖族来挑衅。
炎重羽是嘴快出去的一个。
他驱动焰火,如报复一般,将那些个被控制的妖族烧了个遍。
便是动类的,将『毛』发都燎了一圈。
而植类的,更是将枝叶全都烧没了,才罢休。
妖族大多都是什么小妖,左不过几百年修为罢了。
哪里是炎重羽这个在暴怒头之人的对手,便是一时片刻,被烧得落荒而逃。
萧云谏赶到之时,便是这幅场景。
炎重羽一双睛如他的衣衫一般血红,双手间的火焰是他的怒火。
萧云谏瞧着这场面——
即便是晓那些个妖族也是受了碧璋的蛊『惑』,可到底他们也是被自己的五毒心所掌控,而非只是受人蛊『惑』罢了。
萧云谏只消顿了顿,便干干脆脆地直接在他们那又要涌来的妖族面,筑起了一道风墙。
他拍拍手,又道:“这边结了。”
炎重羽收了掌中火焰,萧云谏行了礼,又道:“神君,便是这群妖族日日来此,已是将长飙之墟的结界破了一道裂缝出来。”
萧云谏沿着炎重羽的引路,瞧见了结界隐隐约约的缝隙。
他即刻伸出手去,妄图修补。
可这结界是从一直存在的,更有夜昙替他增添了几分。
便是自己是风神,好似也修补不了。
萧云谏皱皱眉头,看向了凌祉。
凌祉也尝试了一番,样没甚的效果。
裂缝依旧存在着。
仿若很快又会裂开更加大的痕迹。
炎重羽瞧了半晌,垂首又缓缓道:“神君可能试试看,将您的风力与凌祉的灵力融在一处呢?”
萧云谏啊了一声,是有些诧异。
可到底还是依着炎重羽所言,此般做了。
当真有用!
他们见着那结界被破开的缝隙,逐渐缩小。
愈发得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而后又消失在。
萧云谏瞧着自己和凌祉的法术融合在一之时,竟是带了一抹淡淡的青『色』。
好看得紧。
萧云谏微微地叹了一声,又道:“重羽,此事有几日了?”
炎重羽看着妖族人又退了下去,说道:“从神君昏『迷』后的第三日起,恐怕也有了十日了。他们像是被人设定好一般,便是日日在这个时间来,多得呆一两个时辰便退去。”
“那碧璋呢?他可曾来过?”凌祉又问。
炎重羽头,又摇了摇头:“先头我远远瞧见,他是来过的。可后来,便是愈发多得妖族袭来,他是没再来过。这些个妖族更像是他的傀儡,可不除了日日来吓唬我们一番,想要妄图冲破结界,可还有其他旁的什么作用来。”
萧云谏冷哼一声:“旁的作用?便不是过来试探咱们的虚实。他不来,只能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譬如再攻陷一个妖族,又或是对着凡人下手。他还能有什么旁的事情要做吗?”
炎重羽颔首又道:“如今将结界补了完整,便是不会再有突破结界之事存在了。”
凌祉一直未曾言语,倏地又摇了摇头。
萧云谏瞧他神『色』,忙问道:“怎么了?”
“这不对。”凌祉郑重其事地说道,“阿谏,你有没有想过,碧璋是来试探咱们的虚实。可那是因着你我二人从未曾在结界处出现过,去喝退过这些个妖族。他每日不过是定时定地来瞧一番,可是为了看看你我二人何时会出现。亦或者说是——”
“也许他根本能猜测到,我们二人伤重,如何能再来结界处探查。甚至于,他如今或是当我们其中死了一个,另一个总是闭门不出的。”
“妖族是他的线而已,定时定的来瞧瞧我和阿谏,是死是活罢了。”
萧云谏骤然了,深吸了一口气。
可他忖片刻,又是问道:“若是他想攻占长飙之墟,趁着你我二人伤重不在之际,不是更好?缘何非得要等着我们再次出现了,方才又准备动手。”
“屠天之力啊,是最最觉得自己应该凌驾于天道之的一股力量。”一直未曾言语,只静默地立在一旁的梦神开了口,“它总觉得自己是与天道不分伯仲的存在,又如何回在意我们这群他中的蝼蚁呢?”
萧云谏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道:“梦神,你的意是——他根本是觉得我们如蚍蜉撼树,根本不在意我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更有甚者,他觉得我们若是好好的,更能让他收获快意来。可是此般?”
“正是这般——”梦神嗤笑了一声,“恶心极了。”
他接连作呕。
即便是天道如今还未曾降下旨意,对屠天之力有何动静。
可到底他还是公允的——
便是谁也不曾管,谁也不曾顾罢了。
梦神摇了摇头。
他们看着妖族人散去,长飙之墟又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也晓,恐怕不需多时,碧璋便会晓得凌祉与萧云谏已然醒来之事。
炎重羽看着妖族散去,便又对萧云谏道:“神君,我先回去看着杀生唤情剑了。”
萧云谏头,即刻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