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前呢,从前我们被南庭国欺辱侵/犯之时,可是有谁伸出过援手?”
“不是神。”
萧云谏掩着唇,他立直了脊背,郑重地看着绪川眼睛,说道:“从都不是神让你们成为了这样。我不知是哪位造就了你们,但他予了你们最好资源,便是希望你们能永远珍视爱护自己国家。”
——“是你们自己。是你们懒惰,成为了你们不愿劳作、得过且过理由,最终推自己走上绝路。”
萧云谏掷地有声。
如环绕般,响彻了绪川耳畔。
他从都是怪。
怪南庭国侵犯。
怪神馈赠漠视。
可却从未曾想过——
是他们自己造成了被灭国局面。
萧云谏一敲茶盏,叮铃作响声音骤然将绪川耳畔覆上一层嗡鸣。
绪川捂着耳朵,踉跄了几步,跪倒在地。
他中喃喃自语:“不是这样,分明不是这般……”
好似仍是执『迷』不悟般。
绪川惶惶间念道:“我北羌呀,明明是般美好地,明明我所有子,都般爱着北羌,爱着……我啊!”
萧云谏长叹一声:“我知你北羌物产颇丰,你们日日不必劳作,也能不劳而获。也便就是这般,才叫北羌没了战斗能。”
他看着凌祉对他摇摇头,便轻声说道:“若是他今日想不通,我们便明日再。若是明日亦然,便还有后日。终归是日日,他总会有想通一刻。”
这话似是说给凌祉听。
可凌祉心中却万分笃定,是萧云谏想要绪川了然。
可绪川仍是陷入自己困境中,无法自拔。
外面天『色』忽明忽暗。
一下子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一瞬便成了浓黑无月,压着胸腔胀痛得模样。
明暗交织间,凌祉瞧见忽而骤亮太阳,伸手遮挡住了萧云谏眼睛。
他道:“阿谏,瞧,刺眼。”
他掌心还是一如既往冰凉,冻得萧云谏一个寒颤。
可却没有推开,而是任由着凌祉覆在了他双眼之上。
其实并无什么作用。
该透亮出光晕,仍是沿着指尖缝隙,洒入他眼底。
可萧云谏却是嗯了一声,缓缓阖上了双眸。
本也没什么好看。
随着绪川情绪不稳定,天『色』闪烁得频率愈发得快了起。
终是定格在一半明、一半暗颜『色』上。
只是哪里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明暗交错。
分明是一黑一白,割裂了阴阳,并行在这天上。
“这般,才应当是重羽所言,半阴半阳、半明半暗悬暝幻境吧。”萧云谏啧了一声,朝着对面椅子努努嘴,示意凌祉莫要再站着,先落座得为好。
他虽是言语着要离开,可到底也仍是激将着绪川罢了。
绪川不知过了多久,才稳定了情绪。
萧云谏撑着精巧下颌,抵在木案上打着盹儿。
凌祉就这般瞧着他睡颜,替他驱着燥热之气。
绪川深吸了一气,在跌落地上站了起。
他抹去眼角泪花,道:“也许你们所言是对,可北羌从不该被覆灭。南庭国好战,也是因着他们嫉妒成『性』,是神将他们造成了副模样。”
萧云谏扔着阖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兴许是吧。若你们是惰『性』,他们便是贪心,总归之常情罢了。输赢自有天命。抱歉,即便时候我能帮着你们,可我也不会掺和着间朝代更迭、沧海桑田。”
绪川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也当真是冷漠。果然,你们神便都是这幅模样吧。”
“只是……你可想瞧瞧北羌从前盛况?他们明明般质朴、可爱,却偏生因为生『性』就不好战,而……不得不……”
他话音未落,萧云谏便睁开了双眸:“好。”
他一双眼睛清澈见底。
绪川只从其中看见了自己倒影,除此之外,仿若这天地间便无物。
是一双仿若半分世俗尘埃都未曾沾染眼睛。
可就是这双眼眸主,说出话,却句句字字,让他一颗心如同被利刃刺穿一般。
绪川是这幻境主。
他能叫萧云谏见到所有他相见一切。
他挥了衣袖,将一切都带回了七千年前。
时候他,仍是个刚刚接任了师父大祭司之位青年。
萧云谏抬眸瞧着凌祉不同于从前衣衫——
繁复花纹织在胸前,袖用一条缝在衣衫上束带系住。
一条长长巾布卷起,将青丝尽然包住。
只不过这回,倒不是青翠颜『色』了。
没有了魔纹居于眉间凌祉,一颦一笑却是更似是从前在无上仙时刻了。
凌祉噙起一抹笑意在唇角,展了手臂道:“可是好看?”
萧云谏嗯了一声,扭过头去。
他倚着街边铜镜,也打量着自己衣衫。
不过是纹路、『色』泽不同,旁倒也相似。
抬眼望去,这街头巷尾,皆是这般穿着之。
只这街巷瞧着眼熟,正是日绪川带他们在悬暝幻境中瞧过。
“绪川这般为何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