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洪海一举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喝道:“来人,与本都督擂鼓助威,待我亲手斩杀此将!!!”
北国兵又推来十余面战鼓,一时间鼓声震天,摄人的心魄。
洪海催开坐骑,一马淌翻尘土荡漾,眨眼之间便杀到了秦琼身前,双手铁蒺藜高高举起,挂定恶风便砸向秦琼顶门,快若闪电。
秦琼无奈,只得双手举大枪,双腿紧夹马背,双脚立于马镫之上,口中大喝:“开!!!”
却说秦琼双膀也是五、六百斤的膂力,寻常锤棍之将绝非其敌手,但洪海天生的神力,加上一对铁蒺藜骨朵本身的重量,这一式何止千斤。
耳轮中就听“嘡!!!”一声巨响,好似打了个霹雳。秦琼闷哼一声,就觉得双臂发麻,双腿发酸,胸口发热,抬头一瞧顿时大惊,感情大枪已然被砸弯了,双手虎口也汩汩冒血。
“不好!!”
秦琼大喊一声,拨马就要逃。洪海冷笑一声道:“还当你有多大的能为,嘿嘿,也不过如此!休想逃命,给我死吧!”
说罢,洪海撤右手蒺藜直刺秦琼后心。秦琼慌乱之中一撞铁过梁,脚下急踹黄骠的肚子。黄骠马通了人性,知道主人危机,当即后腿一蹬蹿了出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那铁蒺藜上的钢刺正扎在马屁股上。
就听‘唏律律’一声暴叫,黄骠吃痛,立时就惊了,驮着秦琼疯了一样跑起来,眨眼之间钻进了树林,片刻之功就没了踪影。
洪海坐在马上冷笑,这一骨朵没砸死秦琼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不值得一追,自己两员大将尸体尚在战场,还是先要收拾起来才是。
因此洪海拨转马头回到番营,叫兵丁去收花儿不金和花儿不银兄弟的尸首、兵刃和马匹。
北平府这边也傻了,罗成坐在马上直犯楞,表哥这就没了?这可怎么跟娘交代?想到此处,罗成也没心思打仗了,吩咐小校鸣金收兵,瓦口关免战高悬,然后再派人去寻秦琼自不必提。
却说黄骠驮着秦琼一阵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秦琼心里大惊,他知道黄骠的脚力,这要停不住,百八十里路转眼就过去。
就在此时,秦琼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溪,小溪边上站着一个孩子,看年纪不过十五、六,正自光着身子洗澡。
秦琼心道坏了,黄骠现在的状态可不会躲人,这要撞上去,岂不是白白丧了一条性命么。
“诶!!!!!那娃娃!!!快躲开!!!!!危险!!!!!”
秦琼扯着嗓子喊起来,那孩子闻讯回头,秦琼本以为他得躲开,可谁想那孩子嘿嘿一乐,就那么站着瞧,半步也没挪开。
“快躲开!!!马惊了!!!”
秦琼汗都下来了,那孩子还是无动于衷,眼看黄骠就要撞上,那孩子身形一错将马头闪过,接着一把就抓住了马尾巴。
秦琼都看傻了,黄骠一纵之力最少也得八九百斤力气,这孩子倒是敏捷,可如此一抓,不得被带着飞出去么!
就在秦琼惊疑之际,只见那孩子双脚猛然向下一蹬,身子往下一坐,然后单手抓住马尾一较劲。
“给我停!!!”
孩子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奶味儿,黄骠就觉得有千钧巨力在身后拉扯,竟是半分也前进不得,四蹄乱蹬半晌还是无用,最后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那也是累得全身冒汗。
秦琼一翻身下了马,赶忙来在孩子跟前左右瞧瞧,然后惊道:“小娃娃,你好大的力气!!”
孩子松了马尾笑道:“你这人,没事在这林中瞎跑什么!若非遇见了我,前面就是悬崖深谷,岂不是要死了?”
秦琼点点头道:“不错,娃娃,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在下秦琼秦叔宝,这厢谢过了……”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孩子闻听此言俩眼放光。
“我说我叫秦琼啊……”
“诶唷!!!”只见孩子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然后双膝代步来在秦琼跟前,一把就将他抱住了,“我的爸爸诶!!!我可想死你了!!!我的亲爸爸!!!呜呜呜呜呜!!!!”
这一顿哭,把秦琼哭了个莫名其妙,而且这孩子还管自己叫爸爸,还亲爸爸。
秦琼心里为难,要说哥们儿兄弟的认错也就认错,那无所谓,可是这父子可不能瞎认,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妈还在不在了,要不在也好说,要是在,那可就有点尴尬了。
秦琼用了好几回劲想把这孩子给推开,奈何他力气实在是太大,秦琼就觉得好像两条钢圈将自己箍住,竟是半分也打不开,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问道:“孩子,这爹可不能瞎认,你是不是认错了?”
孩子一边哭一边道:“您可是家住山东济南府历城县专诸巷?”
秦琼楞道:“是啊……”
“那您可是姓秦名琼双字叔宝?”
“是啊……”
“那不就结了,决不能错,我的爸爸诶!快跟我走,我妈还在家里等着呢!您这回来,我们娘儿俩可就不愁了!!”
完!秦琼一听,感情孩子的妈还在,这自己可怎么见?但这孩子那么大力气,真撕吧起来自己还未见得是他对手,这可是愁坏了。
可是孩子不管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