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闻听大惊,这瓦口关乃是北平府的门户,此地一旦有失,北国番邦便要长驱直入,毫无遮拦。
罗成一听可兴奋了,这就是孩子的心性,平日里只在花园中练练武,却没有用武之地,如今大兵犯境,自己便有机会打仗了。
“父王!!”罗成脸上几乎露出笑来,“孩儿我愿领兵前去将那洪海斩于马下!!”
老王爷把眼一瞪:“胡闹!你才多大岁数,就想上那杀人的战场!”
说罢,老王撇了秦琼一眼接着道:“即便要去,也得你表哥跟着才行!多跟你表哥学学!”
秦琼一听,心里这个气,老王爷这是啃砂锅-不管别人牙碜不牙碜,这就把自己推战场上去了!但既然亲姑父发话了,自己也不得不从。
想到这儿,秦琼叉手施礼道:“小侄自认颇有些马上的手段,愿为姑父排忧解难!谅那番邦将官非我敌手!”
老王闻听大喜道:“好!!传我将领,封秦琼前部正印先锋官,罗成为副先锋,领精兵五万,速速驰援瓦口关,不得有误!!”
“得令!!”
秦琼与罗成起身接过令来,转身出了北平府直奔教军场,速速点齐五万铁骑,号炮响处便直奔了瓦口关。
不出一日,大军进了瓦口关,此时守将已然吓得一宿没睡了,见到援军到来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待将秦、罗二将接进了瓦口关,秦琼问道:“战事如何了?”
守将回道:“那洪海好生厉害,手中一对铁蒺藜骨朵有千钧之力,昨日已然轰杀我手下六员大将,着实厉害……”
话还没说完,罗成便冷哼一声道:“那是你等太过废物!还敢在此涨他人威风!若非你镇守此关久矣,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小爷我便要杀你个动摇军心!”
守将吓得连连称罪不敢再言。
秦琼笑道:“你与他发个什么狠,咱们开关去打上一阵便知分晓了。”
罗成恨恨道:“我表哥为你求情,暂且记下人头,待我们收拾了那番将再与你算账!!”
说罢,秦琼命兵丁落下吊索,与罗成二人一马当先冲出了瓦口关,五万精兵加上关内的数万大军摆下雁翅大阵,一时间号炮连天鼓声大作。
对面番营不敢怠慢,也急忙出兵两阵对圆。
洪海带领四家将官来在阵前说道:“诶!!对面的将军听真!我乃狼主手下大都督洪海!如今领兵前来不为旁的,只因你隋朝人生活富足,我北国苦寒,你们若觉得战我不过,嘿嘿,那便割些城池,然后每年纳贡也就是了,啊?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洪海将手中一对铁蒺藜骨朵望空一碰,巨响震耳欲聋。秦琼看着这对铁蒺藜直眼晕,这个头儿少说也得百十多斤,一对儿就得二三百斤,这要锤的身上,怕是人死马爬架。
罗成也有点含糊,毕竟没上过战场,这两方对圆二三十万人,这等威势着实震人心魄,因此他骑在马上一个劲儿瞧秦琼。
秦琼虽然心里打鼓,但也并非是怕他,锤棍之将不可力敌,自己不与他的兵刃碰上也就是了。
想到此处,秦琼从德胜钩上摘下一杆枪,然后枪尖点指洪海道:“兀那番将,莫要口出狂言,某乃秦琼,若能胜过我手中枪,再放狂态不迟!撒马过来受死!!”
说罢,秦琼一催坐骑,挺枪就奔洪海杀来。
洪海冷笑两声道:“杀鸡焉用牛刀,花儿不金,将此人斩杀,不得有误!!!”
“得令!!”
洪海左手一员将官,黑盔黑甲骑黑马,手使一只乌油锤,催马就奔秦琼杀了过去。
秦琼道了声来得好!扙手中枪分心就刺,花儿不金拿乌油锤一挂,二马一错,秦琼艺高人胆大,手中枪既然被挡下,当即枪交左手,右手抽出锏来,照定花儿不金的后背狠狠一抽。耳轮中就听‘啪嚓’一声响,花儿不金虽然身穿铠甲,但也不敌这一锏之威,后背护心镜被砸碎,一股热血直冲咽喉,手里乌油锤拿捏不住,铛啷啷撒手扔在地上,眼看就要栽下马来。
秦琼手疾眼快,立刻拨转马头,左手枪直刺花儿不金后心,枪尖透胸而出,接着双手用力一甩,将花儿不金的尸体甩在一旁。
此时瓦口关内鼓声震天而起,罗成看得过瘾,亲自抢过鼓槌为表哥助威。
洪海见状心中一惊,交手不到一合便损了一员大将,实乃出师不利,他正要再派人上前,只听身边有人大喝:“呔!!竟敢杀我兄长!!花儿不银前去受死啊!!!!!”
洪海一听,花儿不银这是气糊涂了,什么叫前去受死?他开口便要喊住:“诶!!花儿不银,你说错了……”
但此时花儿不银一涮手中的象鼻大刀已然来在了秦琼跟前,话也不多说,举刀就剁!秦琼左手将大枪斜里一闯,枪杆挤开刀头,右手金装锏照定花儿不银咽喉便刺,那肉做的脖子焉能挡住?就听‘噗’一声响,金装锏透咽喉而过,连脊柱都捅折了。花儿不银俩眼一翻,心中一赌气,暗道一声死了吧!然后尸体摔下马去轰然落地。
洪海只恨得牙根痒痒,上阵不过两合,便损去自家两员大将,看来隋营这员黄脸的将官却是有真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