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四儿领了钱,先自揣起100来,暗自盘算,就想先给200试试看,闵义先要是同意了呢,自己就还能再落些,若是不同意,就20一口往上涨,总之是要有些偷手的。
狗四儿来在闵家,已然是晚上了,他哐哐拍门,口中高喊:“有人没有!有喘气儿的出来一个,狗爷有话说!!”
闵义先正在哄孩子,闻听外面有人叫门,连忙把孩子交给媳妇儿,自己来到门口开门,一看正是村里的无赖狗四儿。
闵义先当时就没好脸色:“这不是狗四儿么?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么?”
狗四儿一看闵义先出来了,脸上立刻挂上一丝假笑:“哟,义先,还没睡呢?”
闵义先不愿意与这般无赖多言,就势便想关门,狗四儿一把推开,然后拿脚一顶门根儿道:“别介,你等等,今儿狗爷来,是要给你庄好生意,呐,这你先拿着。”
说着,狗四儿拿出二十丈大团结塞进闵义先手中。闵义先吓了一跳,他平日清苦,慢说是十块的大团结,便是整块的钱也极少见,这一沓子钱进了手,别说还真沉。
“你……你这是干什么?”闵义先手直哆嗦。
狗四儿嘿嘿一乐:“是这样,我们家三少爷看上你媳妇儿了,这二百就当是订金,我呢,一会儿把弟妹接走,去家里住上几天,好好跟我们三少爷聊聊天,当然,这可不是不还啊,多则七八天,少则三五日,也可能今儿夜里,就给你送回来,你放心,弟妹绝少不了一根头发,没准三少爷一高兴,还能赏个百八十的,你们买上几近猪肉,美美的吃上一顿红烧肉,嘿!那可美极了!”
闵义先越听脸越白,只气得浑身哆嗦,但他也有耳闻,知道本地来了一位恶霸,着实不好惹,因此气归气,自己也不愿惹上这位少爷,因此他强按心中怒火,将那一沓子钱又还给狗四儿了。
“狗四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琢磨琢磨,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你这么做对么?另外,麻烦你告诉你们家少爷,他的意思我心领了,我们一介平头百姓,嘿嘿,可无福消受!回见!”
闵义先一股子急劲儿,楞把狗四儿给推了出去,接着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了。
狗四儿还不死心,在门外扯着脖子喊:“嘿!姓闵的!少他吗给我来这套!!良心算个屁!!我们家少爷看上你媳妇儿,那是你的福气,少跟我这儿装清高!行!二百不成是吧?二百二!!二百四!!!”
闵义先把牙一咬,就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要回屋,结果一回头,就看闵中原手里拎着一根顶门杠,脸都青了,喘着粗气俩眼血红盯着院门。
闵义先一看不好,赶忙上去阻拦,闵中原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滚开!你还是男的不是!还不跟我出去,把这混蛋打死!!!”
闵义先捂着脸不敢吭声,也不敢再拦。闵中原叹了口气,跺了跺脚冲出门外,罩定狗四儿的脑袋就是一顶门杠。
狗四儿喊得正欢,猛然一看院门开启,一个老头儿冲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根木棍。这老头儿一言不发照着自己就打,狗四儿百忙之中就想躲开,但老头儿凭着一股怒气,动作还真快,顶门杠挂定风声‘呜’一下就拍下来了。
耳轮中只听‘啪!!’‘诶唷!!’‘噗通!!’
狗四儿闪躲不及,被一杠打中左脸,杠上有些木刺,将他的脸颊划出几道血口,鲜血顿时淌下。
“啊!!”狗四儿双目圆睁,恶狠狠瞪了闵中原一眼,起身就跑,“行!有你的爷们儿!姓闵的!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闵中原这一杠下去,全身的力气也就用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带喘,也说不出话来。闵义先跑到街上把爸爸搀进屋中休息不提。
只说狗四儿,一边跑一边把钱都藏在裤衩儿里,脸上的血也不擦,跌跌撞撞跑回了宋家。一进门,狗四儿嗷唠一声就哭了:“诶哟!!!我的三少啊!!!可了不得啦!!我让闵家给开了瓢儿了!!!”
宋三少一听就急了,连忙出来一看,果然,狗四儿满脸鲜血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
狗四儿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去了闵家,把您的意思一说,您猜怎么着?闵义先把500块钱都收了,可是他们家老头儿不干,愣是用顶门杠把我开了瓢儿,硬生生轰出门外,您瞧我这脑袋,没法儿要啦!”
宋三少当即大怒,高喊一声:“来人!拿家伙!”
一帮恶家奴,各持铁棍锹镐,随着宋三少直奔了闵家。
等到了门前,宋三也不说话,一脚蹬开大门,众恶奴一哄而进,将闵义先和闵中原从屋里连拖带拽拉到院中,不容分说就是一顿毒打。
宋三从头到尾也不说话,只是冷笑瞧着。
冯家媳妇听见动静,连忙把孩子往床上一放,跑出当院一瞧,顿时傻眼了。
宋三一看冯家媳妇,俩眼珠立刻充血,大喊一声道:“给我抢回去!”
有三个家奴跑过去,一个抓手,一个抓脚,一个托腰,将冯家媳妇举着就跑。
此时闵中原已然被打的昏死过去,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闵义先也是全身没一处好地方,正在地上呜呜哀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