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倒完酒回到一旁立住时,却发现身边场景正迅速消隐,直到再复山林半空,只有丁点虚幻留存,丁贵一时怔住,这也太诡异了。不过想起刚才所问,要是可以傍上灶神爷这个大腿,以后以送酒的名义来请教,那还不上天啊。赶紧问道:“张爷爷,您说要喝酒,我以后怎么给您送过来呢?”
“嘿嘿,那只是戏言而已。”灶神爷边抿一口美酒,一边轻轻咋舌,似乎颇为享受一般,然后又接着道:“小子,我提醒你,这冥地我虽不熟,不过你脑中阳气须小心收好,千万不要被冥地同道中人发觉,否则恐为他人所觊觎。这阳气对阴魂之体可是大补药,胜过千万灵丹妙药。你方才的隐匿之法倒也使得,连我也能瞒过。你既得机缘,可要好自为之。”
丁贵听闻,忙伏身拜谢,赶忙凝神再试,灶神爷似是心中了然,也不打扰,只自斟自饮。不多时丁贵便意识通达魂体,发现光球大了一圈,十分光亮。
不过眼下不是细探的好时机,只驱使阳气凝成丝束。直到凝成细白犹如实质,一根根就如白色发丝,却要细得多,白的多,更短得多。又将这些细丝一一隐进九个魂球魄球之间,发现很是顺利,操控起来得心应手,前后共驱使五道白丝。
当丁贵缓神再看向灶神时,他只轻轻点点头,便又吃喝起来,只是那么大的肉块散落到处都是,吃相不佳啊。难怪这么大的肚腩,不会每天就是在吃喝中或在吃喝的路上吧。看灶神示意,忙又抓起一把小果子,自己吃一点,再全塞给小黑豆。不得不说小黑豆真是乖巧,一直呆在他怀中,虽小眼睛也好奇打量四周,但却不会乱跑,真是一点不添麻烦。
“张爷爷,如果我把酒……”丁贵还待再问如何送酒过来,却已被灶神爷挥手打断,只听他道:“小子,你以为今后我们还能再见吗?要见也除非你修道有成之日或许可以。不过通过查探,我观看你虽开魂,但并无长进,而且你似魂魄不全,这方面我倒不精通,以你之状,只怕前路漫漫,除非再有机缘,否则……”
老头停了话头,许是觉得这样会给丁贵带来无穷压力和绝望,便转换话题道:“今天你能看见我本是偶然,我也是临时起意。见祭品颇丰,一时不忍,才隔界取来享用,不想进入的却是这冥地,倒也算得上你的机缘吧。”
丁贵被老头说的一阵迷糊,迷糊于为什么自己前路漫漫,但又马上关注于为什么是偶然,又是隔界取用,还算自己的机缘,这哪到哪呢。有什么隐情吗?趁着这个机会不易碰上,忙询问道:“张爷爷,为什么说是我的机缘?以小子之见只要您告诉我一个地址,我日后必将酒水送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哈哈,小子,你想得倒也不错。不过这冥地可不是我能长呆的,如今呆这么久已是不妥,我又岂能为你酒水而特意跑一趟?须知我既为九世世人所供俸,就得时时为世人排忧解难啊。”
“九世世人?怎么不曾听过,是指……”丁贵更加糊涂了,灶神爷果然真神仙,他的话语只一点也听不懂,大囧。
“小子啊,如你生前尘世即为一个尘世,如此这般,我所掌共有九个尘世,这也是身为尘仙所能掌握的最大之数。”张爷爷似有点小傲娇地说道。
“啊……我还以为是无数个尘世,原来只是九个尘世。可好像不对啊,我所见新死之人好像并不止来自九个尘世……”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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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明白一丢丢,但又马上糊涂起来,再问道。一回想他确实所见各类残魂应不止九个尘世才是。
“乱插什么话,没听我说嘛,尘仙所能执掌最大尘世之数为九,就是那柴老太婆也是如此。但我等也不清楚倒底有多少尘世,有的说有上千尘世,有的也说有上万尘世……须知,仙路无境头,我至今还没有碰上能将其说清道明之辈,我等也不过是其中微末存在。据我所知,这仙界中如我这样的灶神存在就有不下百人,如果每人执掌九个尘世,那已不止上千尘世了。可见这尘世之数,只怕没人能说得清。”
一说起这无穷无尽的尘世,灶神突然显露出一脸落寞之意,丁贵更是犹如听天书,也不知这是天机还是胡言乱语,想来灶神爷不至于在这哄骗他一个小小残魂吧。不过他马上记起这尘世再多和他送酒水好像没什么关系吧,难道就是不能久呆?
“张爷爷,这尘世之多,确实令人咋舌,可这些和我赠您老人家酒水何干呢?”丁贵马上将不解问出口,此时哪有半点害怕,完全将先前的惶恐抛得一干二净,就如面对自己的亲朋一般。
“当然有关,我们身为尘仙,一直在尘世行走,岂能擅离职守。而且我们修行未满,只不过阳气比凡人浓厚许多,如何奈得过这冥地阴气遍布,长久必对修习有亏。须知我本是要进入其他尘世享用祭品,却不想错进阴冥。”灶神爷越解释丁贵头似是越大,他看丁贵仍不解,深叹口气又接着道:“印记听过吗?”
看丁贵连连点头,便松口气接着道:“无论冥地和仙界的印记,但凡仙人都会有,大多数仙人都会出入随心,只是尘世印记大不同。一个凡人魂魄中只能有一个印记,而我掌九大尘世,有九个尘世印记,其实就是收炼九大尘世印记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