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斯麦一听脸色就苦了起来“别别别……你嘴里出来的没有小事儿,更别说要用这么多珍贵礼物来换的小事儿了!”
“我拜托元首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咱能不节外生枝吗?您先把沙佩勒门的口子堵上好不好?”
肖乐天摆了摆手“一道门而已,你要非让我堵上,那我今晚就可以发动夜袭,举手之劳罢了……”
“但是我可得明说了,一旦堵死沙佩勒门,那么城里的这些公社成员可就全都成了困兽了!我倒是不怕他们拼命,但是我却怕从此绝了他们的念想啊!”
“听我一句话好不好,沙佩勒门给他们留到圣诞节之后行不行?只要圣诞节过了,这些狂妄的公社成员,一定会傻眼的!”
卑斯麦不知道肖乐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此刻的蒙马特高地上,公社内部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必须组建突击队,不能让敌人把我们彻底包围!必须血战到底!”
瓦尔兰和杜瓦尔等人是坚定的战斗派,当听说今天一天伤亡就超过七千之后,整个公社里的好战派全都心疼的在滴血。
七千人啊,七千人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大街上,整个巴黎到处都是哭声!
狂热的国民自卫队士兵已经疯了,他们聚集在一起发誓要报仇,他们要向普鲁士人发起决战!
但是和这些好战者相比,很多文人出身的公社领导则冷静很多,德勒克吕兹、鲍狄埃、米歇尔等人则纷纷表示了忧虑。
“和敌人血战?我们的优势在什么地方?今天的战果你们已经看清楚了,敌人占了地利的优势,也占尽了武器的便宜……”
“论火力我们压制不了人家,结果连主场地利优势也被该死的卖国贼给卖了!你想怎么打?用命往上填吗?”
咣的一声,拉乌尔.里高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卖国贼!卖国贼!这就是一个卖国的黑暗时代!”
“我早就说过了,和击退普鲁士侵略者相比,让我们生存下去这个任务更重要!眼下的局面傻子都能看清楚,谁先卖国谁就能活!”
“如果当时有人听我的,现在死的就是特罗胥和那一帮刽子手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的战略有什么错?先夺权啊,先把法兰西的权利争夺到手,然后再想报仇的事情……”
“够了!”好战派发出了咆哮“拉乌尔.里高,你就是一个内心阴暗的家伙,你的脑子里全是阴谋是不是?”
“你跟那些罪犯、便衣还有巴黎黑暗的地下世界待的太久了,你的心都已经染黑了!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身份?”
“我们是法兰西的孩子,这里是我们的祖国!再废话,小心我枪毙了你……”
几名好战派掏出手枪对准了拉乌尔.里高的脑袋!
“够了!”布朗基在关键时刻大吼一声“你们就这点耐性吗?你们就这点大局观?就算战死七千人又如何?”
“这场该死的战争,那一天不死上几万人?北方那几次大战役,尸横片野,那一场不比我们更惨?”
“三十万国民自卫队,一百五十万支持我们的市民,难道我们连七千伤亡都挺不住了?”
酒馆里没人说话了,都是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这时候公社的女战士米歇尔突然开口了“我们并没有输光底牌,沙佩勒门不还在我们的掌握中吗?为什么华族没有发动进攻?为什么他们还在北方静静的观战?”
“我觉得,仗打到这个份上,我们必须要军事、政治双手努力了!我们一方面要承认敌人狡猾、残忍、强大……但同时我们也必须认清一点,我们毕竟是法兰西政府的一部分!”
“那个临时停火的草案,对我们一样有效,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进入五百米禁区,那么普鲁士人也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
“短时期也是安全的!这段安全时期就是我们喘息的机会!”
“米歇尔说的不错!”德勒克吕兹站起身来“冷静吧,我的战友们!既然今天我们认识到了敌人的强大,那就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我提议,以公社的名义,向全法的爱国人士发求援电报!别的不说,圣诞节的物资我们必须要筹集够!”
“中国人给咱们留着沙佩勒门,这就是我们向外界沟通的一条生命通道!向全法人民求援,让更多的物资进城,让更多的民兵来支援我们!”
“距离圣诞节还有八天的时间,现在电报网已经恢复,我们还来得及!”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表情却都露出了几分轻松,只有布朗基一言不发,他心中充满了忧虑,不是忧虑局势而是忧虑肖乐天的反常行为。
“他为什么不攻占沙佩勒门?难道他和普鲁士的同盟关系解除了?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当天深夜,巴黎公社向全法各大城市的左派组织发紧急求援电报,要求法兰西人民支援巴黎,支援公社的抵抗运动。
一句话,要人也要粮!现在巴黎什么都缺,各行省赶紧趁着停火空隙进行支援,你们给的物资多了,我们好接着打仗!
全法的左派组织忙成了一团,而凡尔赛宫的卑斯麦也让肖乐天的一番话给说的满头大汗!
“这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