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公社这些国民自卫队说到底就是一群民兵,他们有理想,有热情,肯拼命,但是缺乏正规的军事训练,和优良的武器装备。
这些人纯粹就是凭着一腔热血的去命换命,之前和巴黎卫戍部队内战,说到底特罗胥将军的卫戍部队就是一帮三流部队,都是杂牌军。
跟这些人打,国民自卫队还真的占了不少小便宜,正是这种假象让他们有了一种公社不可战胜的幻觉。
但是真正遇到普鲁士的正规野战兵团,这些人虚假的虎皮算是彻底被撕碎了!
最新手摇式加特林重机枪,在经验丰富的老兵手里那就是一把把死神收割的镰刀,所有射击阵地布置的非常巧妙,交叉火力不会漏过任何一个死角。
这些射手都非常冷静,各司其职每人负责自己面前的一个小扇面,绝对不会出现弹幕追敌人跑的愚蠢行为。
我的射击区域就在这里,那么我的弹幕也就控制这个区域,别人的区域我不管,而十多名射手都严守这样的纪律,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场冷静、有序的屠杀。
当重机枪的撕布声响起之后,两千国民自卫队就好像撞到了一块无形的铁板一样,勇敢的先锋一眨眼的功夫就铺满了大街。
刚刚还飘扬的红旗顿时被打成了马蜂窝,摇摇晃晃的跌落在尸骸中间!
“开火……持续开火……规矩是用鲜血来扞卫的!我们说了,五百米为军事禁区,谁敢违抗就是死!”
“继续开火,一个也不要放过!”
人类的肉身就算拥有再坚强的战斗意志也挡不住金属弹雨的收割啊,勇敢的公社战士如秋风扫落叶一样被打死在五百米禁区内,两千人在短短十多分钟的射击之后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这杀戮速度实在是太快,很多国民自卫队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呢就已经死在了当场,尸体几乎是一瞬间就铺满了。
直到三分之二的士兵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人才从刚刚的狂热中清醒了过来,他们怪叫一声吓的扭头就跑一个个跟中弹的兔子一样。
这样的大崩溃几乎是全线的,巴黎南城所有的城门几乎全都出现了规模不等的冲突,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公社的国民自卫队战死七千有余,这样的惨败几乎吓傻了布朗基等人。
也不是没和普鲁士正规军交手过,但是打成这个惨样还真是想都不敢想。
“之前我们和普军作战,一方面有特罗胥的卫戍部队策应,一方面也是敌我双方都是平原交战,双方都无险可守!”
“现在局势逆转了,普军战局了所有的棱堡、城墙还有城外的防御工事,我们已经成了被围困的老鼠!”
“地利的优势全被特罗胥那个混蛋卖给普鲁士人了,我们怎么办?”
公社高层紧急会议,而这时候围城的大炮也开始示威一样的向城内进攻,五百米军事禁区内只要出现来历不明的人,直接就开两炮,死伤不管!
重机枪架在城墙上了,克虏伯野战钢炮也架上去了,敌我优势顿时逆转!
噩耗接二连三的传来,普军乘胜追击控制了南城之后迅速向东城和西城进军,那些国民自卫队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环绕巴黎的城墙就被普军摧枯拉朽的攻占了。
只有沙佩勒门是一个例外,这里最靠近蒙马特高地,这里一直都是国民自卫队控制的地区。
本来普军希望华族能够顺势进军,拿下沙佩勒门从而形成对巴黎的彻底合围,但是肖乐天却反常的拒绝了。
而整个巴黎,沙佩勒门就成了一个唯一的豁口!
当施泰因梅茨元帅来质疑肖乐天的时候,这位东方的元首却故作神秘的说道“围三阙一,这是东方的用兵之道,您不懂也!”
一句话差点没把施泰因梅茨鼻子给气歪了,但是肖乐天今天显然是没有多说话的意思,笑着向元帅点了点头,扭头离开了。
老毛奇凑到施泰因梅茨的身边低声说道“最近三天,从亚洲来的电报密度突然多了数倍,有可能是亚洲那边出事儿了,您就不要多过问了!”
东方来的电报都要通过欧洲的网络来转接,虽然都是绝密的密码电报,就连普鲁士也不知道密电上都是什么,但是通过电报的数量和密度,就能猜测出一些端倪出来。
卑斯麦知道,自从巴黎主要的战事结束后,肖乐天的心思就被某些事情分走了一部分,开始首相猜测是盗抢法国文物转运方面出事情了。
但是通过查探,发现英国对整个华族的盗抢文物行动,并没有太在意,属于旁观不语的状态。
只有英国不从中作祟,还有谁能让肖乐天忧虑的呢?
难道说亚洲出现叛乱了?可是亚洲情报机构并没有任何的信息回馈啊!
关键时刻,卑斯麦决定去找肖乐天谈一谈,此刻肖乐天正暂住在凡尔赛宫的一间偏殿内,一溜十多间房子都是元首的下榻之处。
没想到卑斯麦刚见到肖乐天,就看见了一份厚厚的礼单!
“十二世纪,法兰西宫廷全身骑士板甲一套……希腊克里特岛出土大理石雕塑头像一尊……”
“意大利画家西蒙马提尼所做油画,背负十字架一副……十三世纪瑞士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