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怀济心中不由大骂阮从行“不要脸”,可未及他真的将此话说出口,那位凸嘴的甘九畏就已经持棍自那阮从行的右边夹击了上来!
卫怀济不得不施展出“文武层层两班齐”攻向眼前的两人!
直到那红白两道急光霎霎冲出去之时,甘九畏才惊呼道:“这臭小子竟是那‘武算子’的徒弟!阮师兄当心!”
阮从行自也是看出来的,是以,接下来他二人便颇有默契地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只见那甘九畏负责诱敌,阮从行则负责从旁协助!
卫怀济的功夫虽说是得那周吾原亲传,着实不错,但较之阮、甘二人,他毕竟少了许多的实战经验!加之卫怀济手中从头至尾又无半分兵器,而阮、甘二人手中则都持有远近皆可攻守的棍棒……是以,在这场对阵中,卫怀济铁定是要吃亏的。
果不其然,又过了三四十招后,卫怀济便渐渐落了下风。
而那阮从行则瞅准机会,直接用棍一挑,就将卫怀济给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
阮从行见状,忍不住叉腰哈哈笑道:“快滚吧!你这臭小子!休得再来纠缠我们小师妹!否则,日后我们见你一回,便打你一回!哼!”
还未及卫怀济起身,那甘九畏便手疾眼快地从地上拾起一物。紧接着,他更是神色紧张地将那小东西凑近了拿给阮从行看道:“阮师兄!你快瞧瞧这个!这……可是从那个臭小子身上掉出来的!小师妹怎得……怎得把这东西给他了?!那她岂不是要……?!唉!”
说完这话后,甘九畏竟一脸的可惜和气恼之色。
而阮从行见了那物件儿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只见他怒发冲冠地冲卫怀济举着那小东西,叫嚣道:“臭小子!你说!这东西……是不是你从我们小师妹身上偷来的……亦或是抢来的?!你只要说了实话,我们兄弟二人就不再为难你!”
卫怀济见阮从行手中的物件儿晶莹剔透、小巧玲珑,忍不住伸手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糟了!那正是任姑娘那日给我的那块儿小玉牌!本来,我是以结实红线仔细挂在颈间的……怎得今日在这当口,却将它给掉了出来?!唉!也不知还能不能拿得回来……
如此想着,卫怀济便点头承认道:“那玉牌乃任姑娘亲手赠予我的,并非是卫某偷或抢来!且看二位的表情就知,任姑娘她人……此时定在这元阳派内!二位若是不信我的话,自可拿了这玉牌,亲自问问任姑娘去!也就省得二位在此污蔑卫某了……”
“是……是小师妹赠予你的?!”甘九畏抖着两片凸出的嘴唇,有些可怜巴巴地转过头去对阮从行道:“阮师兄!看来小师妹竟是铁了心思要离开我们的!呜呜~这些年,难道我们对她还不够好吗?她为何要费尽心思地离开我们……离开元阳派?!呜呜~我可是一直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啊!她怎得……怎得能忍心这般对我?!”
卫怀济吃惊地看着方才还是顶天立地的两个汉子,此时竟对着一块儿小小的玉牌哭得泣不成声!
就在卫怀济刚要开口询问缘由之际,那甘九畏又突然不忿吼道:“小师妹若一心想着离开我们……离开元阳派也就罢了!怎得却找了这么个其貌不扬、平平无奇的臭小子?!这……这岂不是好白菜被猪拱、癞蛤蟆啃了天鹅肉?!呜呜~我这就要去禀明师父!这……这我不同意!”
阮从行似是比那甘九畏要清醒一些,只见他瞪起一对窄眼,对甘九畏道:“甘师弟!此事是小师妹的私事……你我二人,着实不便插手!不如,我们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这玉牌还给那个臭小子,让他二人……自行商议去吧!”
接着,果真听那阮从行向卫怀济问道:“你如实说来,小师妹是在何种情形下,将这‘飞鱼阁’的玉牌交予你的?”
卫怀济老老实实道:“实是因为那日任姑娘她想用这玉牌同在下做交换……”
甘九畏迫不及待道:“做交换?交换什么?”
卫怀济道:“任姑娘正是用这‘飞鱼阁’的玉牌,交换走了在下研制出来的一种叫做‘两重虚’的毒药。”
“交换了……毒药?!”闻言,阮从行和甘九畏不由有些面面相觑道。
随后,甘九畏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地从阮从行手中抢过那块儿玉牌,一字一句又问一遍道:“我的任小师妹……当真是用这东西……换了你的毒药?”
卫怀济肯定地点点头道:“不错!不过……这玉牌难道对任姑娘来说,是十分重要之物么?我看二位师兄的神情,似是如此……”
甘九畏晦气地瞪了卫怀济一眼,又随手将那玉牌丢到卫怀济手里,没好气道:“重不重要的,你自己去问小师妹吧!哼!反正她如今也长大了……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是再也管不了她了!她愿在这种大事上胡来……我们也无任何办法!”
“哝”接着,甘九畏又冲最高的那道瀑布努努嘴道:“任小师妹就住在那里!你自己想法子上去吧!”
语罢,甘九畏和阮从行便不再同卫怀济多做言语,只一个转身,就迅速飞身离开了。
卫怀济凝望着手中那块儿失而复得的小玉牌,心中反复疑惑道:他二人方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