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用折扇扫开任雪婵的掌风。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任雪婵踏在自己身上的纤细脚腕儿,再将其顺势翻下。
本来,这一招式要求在敌人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要率先翻身而下。其速度,要快到就像至清的潭水里还没有倒影时,一整个招式就要走完一样。
但因任雪婵年纪尚小,所以,这“潭清无影”经她的手使出来,便显得有些轻巧有余,凌厉不足。
是以,便被那曲阳楼得了空子。
之后,他又笑嘻嘻地松开任雪婵的脚腕儿,转而去捉她的腰。
庆幸的是,任雪婵虽在真材实料的功夫上胜不了曲阳楼,但逃命轻功的招式,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因此,任雪婵边踩在步惊移云的方位上快速移动着,边暗自思量道:若是像这样继续打下去的话,我肯定是要吃亏的!算了算了!丢人就丢人吧!我不打了!
于是,等她安全逃离后,任雪便杏眼一瞪,突得收招,并撅嘴赌气道:“不打了,不打了!本姑娘现在没心思打。姑娘我快饿死了!那箱子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任雪婵说完,便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绵绵同花菱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各怀心思。
曲阳楼则看着任雪婵明艳无比的一张脸,心里乐开了花。
因此,即便是方才被挑衅,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曲阳楼满意地打量了一下任雪婵,又用探究的目光看了一眼绵绵,才调笑道:“没想到啊!醉青楼竟这么厚道!不单单是让绵绵姑娘来陪我,还附赠一个这样美貌机灵的小丫头!”
任雪婵又“呸”一声,道:“附赠你爷爷个腿!我才不是醉青楼的人!”
这时,花菱忽然“啊”的一声记起唐御来,赶紧问道:“你到底是何人?箱子里的那位公子呢?”
花菱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走到箱子那边去查看。
发现唐御此刻正歪斜着倚在‘拂珠’上面,双目紧闭。
花菱弯腰轻轻拍了拍唐御的脸,唤道:“唐二公子?唐二公子?”
可是唐御却没有任何回应。
花菱气急败坏地对着任雪婵道:“你对唐二公子做了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任雪婵将头扭向绵绵,冲她挤眉弄眼道:“你这小丫鬟!忒凶!”
绵绵没有出声,在面具外面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任雪婵只能又看向花菱道:“你的这位唐公子过于聒噪了,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而已……我这给他解开就是了。”
闻言,曲阳楼便帮着花菱将唐御从箱子里拖了出来。
任雪婵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伸出右手,在唐御的后心处揉捏推搡了几下,他便幽幽醒转了。
待看到戴着乌金面具的绵绵时,唐御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强忍着头晕眼花的不适,连连对着绵绵作揖道:“竟是……竟是绵绵姑娘!唐御这厢有礼了!”
说完,唐御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打开的檀木箱子,心里疑惑道:我是怎么出来的?
“花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平日里,绵绵的脾气再好,对花菱再是宽容忍让,此刻她的声音里,也已经有了隐隐质问的怒意。
花菱神色慌乱道:“小姐……小姐……我可不可以,等回去以后再跟你解释?”
绵绵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好!一会儿,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御见状,连忙上前道:“绵绵姑娘,还请你不要责怪花菱姐姐!是我!是我强迫她带我到船上的!”
绵绵瞥了一眼花菱头上的梅形新钗,冷冷道:“强迫她?怎么强迫?用些金钗、银钗强迫的?”
唐御的脸红了又白,他尴尬地站在原地道:“这……这……”
花菱见唐御出面维护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明朗。
她手上拉了唐御一把,嘴里嗔怪道:“呆子,你别说话了!我们家小姐对我好的很,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站在一旁的曲阳楼看看花菱,又看看唐御,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打着哈哈道:“看来,今晚的水晶画舫是着实热闹啊!两位既然来都来了,不妨介绍下自己。互相认识了以后,也可以一起坐下来,喝杯美酒。”
可实则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位美貌姑娘固然可以留下!不过……这个没眼力的小子,是个什么东西?等等,我怎么看他有些眼熟……
待想到唐御的身份,曲阳楼便立时冷起一张脸,语带敌意地问道:“你可是那日在醉青楼,为了绵绵姑娘同我竞价之人?”
唐御梗直了脖子,气势汹汹道:“正是唐某!若不是那日我醉死过去,唐某定不会将绵绵姑娘置于你手!”
曲阳楼把玩着手里的碧青色磨砂酒杯,嘴里冷哼一声:“你好大的口气!”
话音刚落,酒杯便从曲阳楼的手中飞出,直冲冲地奔向唐御的太阳穴。
唐御心下暗道:不妙!
待看准茶杯飞来的方向,他先是顺势把脑袋往后一仰,然后用食指和中指,稳稳地捏住了那只伴着强劲风力飞过来的,一直打转儿杯沿儿发烫的酒杯!最后,将它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