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柜低声对沐西等人道:“刘先生让你们进去煮茶”
沐西这才明白,她低声解释这茶不需要煮,只泡即可。她需要热水和茶杯,应该叫茶盏。
高掌柜带她来到一间器具室,琳琅满目的杯盏茶具中让她选择。怎么选?沐西更想用玻璃杯或白瓷杯,可惜这里没有。
但眼前的这些瓷器可都是后世的国宝啊!这不是汝窑的青白瓷吗?这是定窑出来的吧!沐西有些眼花,更眼馋。最后她选了一套定窑的青白瓷釉茶盏,和一个同色装水的汤瓶,一个不知道盛什么的大腕,一个能盛茶汤的勺子,这个真不趁手啊!她空间里好东西多的是,可拿不出来啊!
沐西都不想卖茶了,这也太不搭调,最后沐西看到有个装酒的壶,灵机一动,还不如酒壶好用,好在颜色搭配上了。
一套怪模怪样的茶具上来,沐西朝众人一礼,正襟危坐,神色保持优雅含蓄状。她决定就按现代所学给他们做了一个有些仪式感的泡茶。气定神闲,犹如忘我,玉手一抬,轻起慢落,动作优雅,落落大方。
洗杯、洗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茶汤倾入杯盏,素手一个请的动作,才惊醒了梦中人。众人暗自吃惊,或许这样的茶,这样的意境才是他们该追求的。
几人端起来轻啜一口,有的沉思,有的细品,有的再喝了一口。多了郑重认真,少了开始的轻看。
沐西将他们放下的茶盏中的茶水倒去,续上了二次冲泡的茶水,让他们继续品。
二次茶几乎每人都喝了两口,沐西又倒掉,倒上了第三次冲泡的茶水,再没了动作。
场上寂静,良久一位老者终于开了口:“此法沿袭了最原始的饮茶之法,又有所不同,少了苦涩,多了茶叶原有的醇香,我还能感觉到一股甘甜之美,口鼻生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也有此感觉,仿佛置身茶林中,能呼吸到那原始味道。”青色衣袍老者道。
“与那些采摘下来直接晒制的茶有相似却又有不同。”
刘先生看向邵阳:“这是你做的吗?用了什么方法去掉茶的苦涩之味?我看叶片保持的很好。”
“是用热锅炒制去掉了一部分水分,用手揉搓出一些汁水,晒干而成。”邵阳答道。
“只是这么简单?”
“是!”
茶盏中的茶水汤色渐深,有人又尝了一口,示意沐西继续倒。
“偶尔换换口味喝喝无妨,这种茶值得拥有。”有人继续发表看法,有人点头附和。
“你们几个穿了青衿,是县学的学生?”一名素袍老者问。
“学生们正是!”
“既然是读书人怎么从事起商贾之事?”
“学生家境清贫,无钱供学生读书,学生只得想法筹钱完成学业!”邵阳这时回答。
那几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高掌柜躬身笑问“各位先生大人,您们觉得价值几何?”
“两贯!”那位刘大人道。
高掌柜笑着带沐西几人出来,“刘先生在这一行算是大家,他既然给出两贯钱的价格也就值两贯。但我只能按一贯收,你们要是愿意就成交,不然你们可以去别家问问。”
邵阳点头,他只卖了一半的量,剩余的他想拿到别处问问,或者是想让更多人能接触到新茶。
说来可笑,茶肆没卖出多少,倒是在客栈闲聊的时候被一位商人买去了剩余,还是一贯一斤买走的。
“我是汴京人,我们有缘见!”商贾叫卢友德,在京城开茶庄。
“您觉得我们的茶会有市场?”沐西问。
“我觉得还好吧!毕竟不是所有人喜欢煮茶那么麻烦的事。若销售的好明年我可能会来找各位。”
还真是意外!更让人意外的是邵阳要跟着卢友德上京。
“你要去干什么?”沐西不解。
“去看看,或者见识一下,这地方太小了,我想找机会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沐西不想阻拦他,沐耀祖李仕林劝说没用放弃了,于是沐西一个人带着邵阳留下的钱和沐家的钱回来的。她没告诉沐家邵阳去了汴京,也没告诉邵家,邵阳临走叮嘱沐西,“就说我去游学了,我也是想出去看看。”
那些茶那些烧饼让邵家进账了十多贯钱,邵阳带走了十贯,家里剩下个零头。未来媳妇第一次登门,还是来是来送钱的,邵家格外的热情。
李氏最担心的是儿子,“出门外在怎么就不多带一点钱!还拿回来干啥?”
“他说钱带多了太累,他是跟着买茶的商队上京的,听说做他们的临时账房先生,吃住他们管,所以让您放心。”
李氏一听算是放心了,不是一个人就好。
邵家很忙,一天天都在做烧饼,村上和附近的人家时常过来上门买,家里日子是比以前好很多了。
沐西跟着邵家人去了茶园看,初夏的茶长势很旺,因没有遮阳,如果做饮用的抹茶可能口感不如春茶,但做饮食却不影响。而且邵家的茶树都是有些年头的,品质也不错,是做白茶绿茶的上好原料。
过了春茶季,夏茶做凉茶一样,或者茶粉。沐西参考空间书里资料记载和自己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