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将水盆端去卫生间倒掉,钟毓秀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先去饭厅。
严如山出来时见她还在,眸光微动,唇角噙笑,“在等我吗?”
“嗯。”
面无表情,瞧着挺冷漠的,唯有严如山明白,他家对象不好意思说出口;走上前牵起她的手,相携到饭厅落座。
桌上饭菜上齐,郝南和田尚国二人也洗了手过来一起吃饭。
晚饭后,郝南和田尚国二人收拾残羹冷炙;严如山拉着钟毓秀上楼,到了卧房,不是第一次来钟毓秀的房间;每一次进来,都觉亲切暖心,若能住进来.......
钟毓秀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定回他一句痴心妄想。
“严如山!”
“嗯?”严如山回身看去,小姑娘直勾勾瞅着他,心都酥了,“怎么了?毓秀。”
钟毓秀抿了抿唇,问道:“你拉我上来做什么呀?”
“让你好好休息。”严如山拉着她坐到床边,他没有冒然坐于侧,而是蹲在她面前,“毓秀,累了,觉得辛苦了,承担起来有压力了;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和你一起分担。”
她总是一个人去努力,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压力。
“我还好啊!”一脸茫然。
严如山不知该如何劝,她已经形成了固定思维;对她来说,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会觉得累,不会觉得辛苦,更不会觉得有压力,因为那是她愿意去做的,也是她想做的。
“罢了,要是累了苦了,就和我说。”
“好的吧。”钟毓秀笑了笑,不论他为什么说出这些话,她还是答应了,“严大哥,我发现你变了。”
严如山顿觉莫名,心中一紧,“是吗?哪里变了?”
“你以前不会这么温柔体贴的。”反而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当然,不是说这样不行;而是,那些意愿并非她所愿,甚至后来都开始躲着他,“以前的你有点霸道,有点不懂得尊重人。”
“有吗?”严如山陡然笑了,俊脸笑意明朗。
“有的呀,我没答应和你交往以前,你就有。”
“那我是在害怕,我怕你会不接受我。”就算知道对方于他不是没有好感,还是怕的,“以后不会了,我会多问你的意见。”
尊重她,爱护她。
原来那是在怕,所以在行事上会失分寸的同事,又带了点儿小心翼翼。
想通了,钟毓秀含笑点点头,“看你表现。”
“行,看我表现,表现不好就告知我,我会改的。”
说开了,两人相视而笑,在房间里说来好一会儿话;等严如山走后,钟毓秀洗漱完,和狗蛋一起回房间。狗蛋去实验室充电待机,钟毓秀躺在床上,怀着疲累又愉悦的心情沉入梦乡。
窗帘缝隙倾斜几缕微暗的晨光,从睡梦中醒来,先看窗外;意识到天亮了,慢腾腾的爬起来,取了衣裳换上。
“主人,早上好,你睡得好吗?”狗蛋走来。
“睡的还好。”钟毓秀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狗蛋,郝南和田尚国他们起来了吗?”
狗蛋扩散感应,“起来了,在房间里还没出来。”
“那我们先下楼。”将头发狠狠往下扒拉几下,这样就不会太乱。
“好的,主人,您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钟毓秀又想到了豆浆,没有豆浆机,“随便做点儿,我吃了去学校;今天中午应该不会在医大食堂吃饭了,你给我炖些滋补身体的汤,冬日不喝汤皮肤会越来越干燥,营养也跟不上。”
在乡下是没办法,回来了自然要吃好用好,才不委屈巴巴的。
“ok。”狗蛋竖起机械手,表示没问题。
一人一机器人拉开房门下楼后分道扬镳,狗蛋去厨房,毓秀去卫生间洗漱,顺便梳头;今天她不想那么麻烦,就把长发给挽在脑后,成丸子头,清爽又利索。
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满意的点头,转身出了卫生间。
“钟同志,早上好,您起的真早。”这段时间起都挺早的,莫非是因为要努力学习的缘故?
田尚国道:“钟同志,您早。”
“你们早上好,快去洗漱吧,我去看看狗蛋的早饭做好没有。”说完,越过他们往厨房而去。
手肘碰了碰田尚国的手臂,郝南道:“田同志,你瞧见没,有事情忙碌着,钟同志喜欢懒的毛病都改了。”
“什么改了,别乱说话。”明明只是有事可做,懒不了。
“我没胡说。”
田尚国撇他一眼,“钟同志有懒的资本。”懒病犯了,想怎么懒怎么懒。
“行叭!”
他无话可说。
钟毓秀那身本事,别说懒得资本;就她创造出来的收益和成果,这辈子躺着都不怕饿死。
钟毓秀没放开精神力,不知道两人背后嘀咕;她到了厨房,狗蛋在灶台前炒菜。
“狗蛋,大清早的怎么还炒菜啊!油腻的东西,早晨吃了不舒服。”
狗蛋摇摇头,滴滴两声;有外人在楼下,它就是个哑巴机器人。
“行了,不用你说话。”钟毓秀走上前瞧了瞧,“你炒的咸菜啊!咸菜下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