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鹏举一路揽着厉宵往后院走,看似不大的宅第,后院竟有一片兽栏:“这是我刑天家的战兽,你来选一头。”
厉宵定睛望去,似马非马,全身覆鳞,头生尖角,刑天鹏举说道:“各家都有自己的战兽,我刑天家的战兽,专为战场杀伐,你上午见到的天家战兽,则是纵跃如飞,就知道跑。”
厉宵随意选了一头,两人一起骑着出门,。
“大兄,我等同去。”上午见过的两个青年纵骑跟来。
“这是我弟弟刑天虎,刑天豹。”刑天鹏举介绍道。
厉宵点头示意。
出了这条街道,一拐弯。眼前一亮,到处是火把,灯烛,亮如白昼,路上却少有行人。
几人纵马而行,刑天鹏举笑道:“我就不喜欢回家,一群老家伙把整条街弄得死气沉沉,还是出来耍来得爽利。”
“兄弟,你一身本领从何而来?”刑天鹏举装做不经意的问道。
“哦,小时在山上被野兽追杀,一位老丈救了我。当时拍了我一巴掌,后来莫名其妙就多了些力气,还能使火。”厉宵早有预案,至于信不信,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刑天鹏举暗暗给随行的两兄弟使了个眼色:“兄弟可曾再见过那个老丈?”
“不曾见过。”厉宵说道。
“看你不像接受过大巫教导,我大夏巫分数种,像我等有杀伐之力的统称战巫,还有农巫,役巫之分,战巫之法不传巫家子弟之外,兄弟以后就说我是刑天家旁支便可,免得引人怀疑。”厉宵点头称是。
一行人一路谈笑,却是到了一家小楼之外,里面热闹非凡,时不时有人挽着女子出入,这是?大夏的风月之所?
门口站着短衣襟小打扮的小童,看到刑天家几人过来,慌忙来迎:“刑天家的大爷来了,快快有请。”
几人跳下坐骑,坐骑自行走到墙边站好,看得厉宵啧啧称奇。
刑天鹏举直接带几人到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哟,刑天大兄啊,你可好久不来了。”一名中年女子走过来,浑身妆饰着各种羽毛,看了厉宵一眼,愣了愣:“这位是?”
“这是我小兄弟,今日就是为他接风,好酒好菜的上,再找几个姑娘过来。”刑天大风掏出个袋子晃了晃,随手扔过去。
女子连连称是,扭动着腰肢下楼去了。
“哟?得月楼什么时候贱民也能进来了?”一道刻薄的声音传来。
厉宵转头一望,一行人直直走了过来,发声的青年面色苍白,两个黑眼圈拖着眼袋吊在眼下,整个人晃晃悠悠仿佛随时会倒下。
刑天鹏举面色沉重,啐了一声;“真是晦气。”
青年来到桌边站定:“刑天大兄,你现在也是,怎么倒跟贱民厮混在一起。”
“这是我的门客,共工大兄说话客气一些。”刑天鹏举道。
"哈哈哈哈,门客?刑天大兄也可以收门客了?收贱民当门客?大家快来看一看啊,刑天大兄的门客是个贱民!"被称做共工大兄的青年手舞足蹈。
“共工昊穹,嘴巴放干净些,我兄弟不想多生事端。”刑天虎站起来,怒目而视。
“刑天虎,你大兄还没说话呢,你急什么?既然说是门客,我也不欺负你们,夷藏,出来跟这位贱......啊不,门客比试一下。”共工昊穹耷拉着眼角说。
“诺!”一个黑瘦的精壮汉子应声出列。
“既然比试,是不是要有些彩头?”厉宵站了起来,看着这些豪门子弟的做派,厉宵感到一阵乏味,虽然他年龄不大,但两世为人,看这些把戏,感觉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哈哈哈,彩头?你想要什么彩头?"共工昊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
“一百方原玉。”厉宵对大夏的货币还没什么概念,只是听刑天鹏举上午过说这个数字,就随口说道。
共工昊穹止住笑声,望向刑天鹏举:“刑天大兄,此话做数?”
不等刑天鹏举开口。"我也押一百方原玉,赌刑天家的门客惨死当场!"厉宵转头一看,竟然是天逊,正一脸阴狠的望着自己。
刑天鹏举暗暗叫苦,一百方原玉,自己从家族一年获得的配额也不过这些,可今天这情形,眼看着是天逊拉着共工家的来找场子,一时进退两难。
“接下了,我押刑天家五百方原玉,你们可敢接?”刑天鹏举闻声转头,看到一紫衣青年正站在楼梯口含笑看着自己。
众人纷纷站起行礼,“见过二王子。”
厉宵偷眼一看,双目如遭针刺,这青年身驱挺拔,命格之力透体而出,竟然是“人皇之姿”!
青年笑道:“刑天大兄,这赌约我替你接下了,可好?”
刑天鹏举点头称是,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天逊看了眼共工昊穹,共工昊穹走上前:“可,既然二王子有此雅兴,我们奉陪到底。”
“既如此,明日午后,校场相见吧,我先回去了。”青年施然离去。
刑天鹏举给兄弟们使个眼色,顾不得玩乐,拉着厉宵下楼,纵骑往家赶去。
天逊看着共工昊穹:“共工大兄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