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豹,速去找工匠修复玉街,别到时候天家的老东西过来了不认帐。”刑天鹏举嘿嘿直乐,向厉宵走去。
天家的一群男女眼看刑天鹏举这是要坑人,往前挤去,却被一群黑衣甲士拦下,纷纷叫骂不休。
“小兄弟可是初入都城?”刑天鹏举问道。
厉宵点点头,自己的命格果然强大了许多,“焚海拦江”的威力大大出乎自己意料。
“小兄弟可有落脚处?不嫌弃的话去我刑天家暂住两天。”刑天鹏举发出邀请,既然祝融祭酒没有带人走,那就说明不是巫家的人。
这样的人才,不收归己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厉宵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这刑天鹏举虽有些阴损,可行事还算公正,自己也确实需要个落脚的地方。
“刑天豹,我先带厉兄弟回家,你看他们修完玉道,自去巡视,记得问天家收钱。少一个玉币都不行。”
说完刑天鹏举过来揽着厉宵的肩膀就走。
厉宵不太情愿,但也没有挣脱。
“小兄弟从何处来?看你不像巫家人士。”
“哦,我自小在山里长大,来都城讨口饭吃。”厉宵随口说道。
“山?这附近哪有山?小兄弟一身本领着实惊人,就凭你今天狠狠揍了天逊,就是我刑天鹏举的兄弟。”刑天鹏举已经盘算着回去怎么向老祖宗邀功了。
“对了,刑天...刑天将军,刚才的祝融祭酒好生强大,那命格可是“举火焚天”?”厉宵问道。
“命格?那是命巫的叫法,现在命巫已断了传承,没人这样叫了,祝融祭酒的能力确是与你有些相似。”刑天鹏举嘴里说着,心里却是一震,这大夏,还有命巫吗?
看着刑天鹏举的表情,厉宵暗自盘算,命巫断了传承?那以后自己得多加小心了。
两人逐渐走入都城核心,拐入一条街道,沿途变得冷清许多,两侧高门大户,竟有些阴森。
又往前走了一段,刑天鹏举指着一扇大门:“这就是我刑天家所在”,然后指着街尾说道:“那就是天家,还妄想跟我刑天家斗,真是不知死活。”
“谁又不知死活了?”院子里一道粗豪声音响起:“小鸟,你不好好巡视都城回来做什么?”
厉宵抬头望去,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赤裸上身,满身疤痕,正在院中挥舞着一扇大斧,呼啸生风,看到厉宵他们进来,老人停下身形。
刑天鹏举走上前去:“太爷爷,今天天逊被这小兄弟打的鲜血直喷,还被坑了一百方原玉,哈哈哈,我想收小兄弟做门客,带回来给您老掌掌眼。”
“哈哈哈。”老人笑声震得厉宵头皮发麻,盯着厉宵看了两眼:“小鸟,你早到了收门客的时候,这种事无需问我。”
“天寂,你家小子不中用啊,吐血加吐钱,你要不要也吐两口?”老人对着天空大吼。
“哼,一时失算而已,又不是你刑天家小子做的,有甚得意。”另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门客、资源都是小辈的实力,你不服?咱俩玩玩?”老人面露狂热,一把巨斧在手中如穿花蝴蝶舞个不停。
那边再无回应,“没意思啊,这些老东西,一点血性都没了,小时候我把他腿打断了十八次,他都敢接着找我干。”
老人一声唏嘘:“你带他下去吧,你们也是没出息,就知道小打小闹玩心机,下次多砍几个。”
看着刑天鹏举带厉宵离去,老人说道:“去查,不是巫家,却有着征伐巫术,看看根脚干不干净。”
“诺!”阴影里出声回应。
“火性巫术,难道是祝融焱那老家伙的私生子?”老人自言自语,又舞动巨斧在院中往来奔袭,呼喝不停。
刑天鹏举带着厉宵左绕右绕,来到一处院落:“兄弟,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下人就行。”
厉宵点头,看着边上侍立的几个侍女:“刑天将军,麻烦了。”
“你以后叫我刑天大兄,你现在是我的门客,每月食俸1方原玉,但是要跟我一起砍人,一起挨揍,有问题吗?”刑天鹏举笑道。
“谢过刑天大兄。”做为猎命师,这种事情其实是家常便饭,不伤及性命就是,厉宵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看到刑天鹏举离开,厉宵让侍女们自去忙碌,自己进了偏房。屋内一张大床,原木做成,上面铺了厚厚一层兽皮。
连日的奔波加上刚才的恶战,厉宵也确实累了,躺下伸个懒腰,沉沉睡去。
刑天鹏举来到堂前,太爷爷正在拿清水冲洗身体。
“小鸟,我着人查过了,那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第一次出现是在城外,再往前查,就没什么踪迹了。”
“禀家主,他叫厉宵,我听他提到了命格,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刑天鹏举收起玩世不恭,认真说道。
老人眼里精光连闪;“命格吗?这世上还有命巫?如果他真是,那我们可捡到宝了,好好待他,先不要声张。”
刑天鹏举点头称是,告别老人离开。
厉宵是被饭菜香味弄醒的,睁开眼,从床上跳下来推开门,侍女们已经在正房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正准备去叫厉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