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李廷岑也一直没有回来,许星尘也接受了他不辞而别的事实。
只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廷岑为什么没有将钱同夜明珠那些一并拿走,夜明珠和彩石还得去当铺换钱,不麻烦吗?
但现在李廷岑人也消失了,这些都已成了不解之谜。
这日,村里大批村民拍上了许星尘家的门板,几乎要掀了。
许星尘出门询问,“各位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村民站出将手里枯黄旱死的麦苗丢在她面前,怒气冲冲道:“许寡妇,你瞧瞧你的苗!现在又不是旱季,它怎么就旱死了!”
“就是,许寡妇你是不是坑咱们,这苗压根不行!”
“白白种了两个月,唉。”
同来的村民愤愤的附和。
许星尘疑惑的捡起地上的麦苗,麦苗根部根须很长,说明长的还是很好的,可是本应翠绿茂盛的苗子却发黄萎缩了。
“这不应该啊,大伙都知道,我的麦子在冬日里都可生长,怎么会好好枯萎呢?”许星尘并没有怀疑村民的意思,只是询问种植过程是否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你什么意思?步骤都是你教的,现在出问题了,你问我们?”一个暴脾气的村民当即就跳出来发火。
好吧,还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凝着面容,道:“谁家的麦田出了问题,先带我去看看。”
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往田地而去,一眼望去的本应绿油油的梯田,此时确实一片枯黄萧索,要不是现在是春天,都以为是秋天呢。
并不是所有户的麦田都枯黄萎缩了,反而一些对麦田不操心,放之任之的几户麦子长的好好的。
鲜明对比,让许星尘更疑惑了,村民的种子都是从自己这领的,怎么种出了两种结果。
她下到丢枯苗的那户田里,土地湿润,麦苗不可能因水的问题枯萎。她弯下腰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一闻,她皱起眉,这味道...
然后她徒手刨起土来,身后的村民不解的看着她。
刨了不到三十厘米,她从从土里拽出一把须根,须根很长,几乎拽了一米才到头,须根上零零散散结了几个红枣大小的甘薯。
看到甘薯,许星尘顿悟,村民为了节省种植时间,地上种小麦,地下种甘薯,两者争营养,甘薯的生存力比小麦强一些,生生将小麦给消耗死了。
类似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人都如此,何况是植物呢。
只是这甘薯许星尘还没有在村里发扬,她举着甘薯的根须问道:“这甘薯,你们是哪来的?”
“这个叫甘薯啊?是周小娘给的。”麦田的主人答道。
“周小娘?”
是了,甘薯她确实只跟周小娘分享过,但她记得她有跟周小娘嘱咐要单另开辟土地种植的。
“谁能去喊周小娘过来?”
村民们连这是甘薯的名字都一知半解,只能跟周小娘亲自询问了。
“我去吧。”不知何时跟来的君皓月主动请缨,说完他就离开了人群去寻人了。
不一会,君皓月就带着人来了。
许星尘开门见山问道:“周小娘,这甘薯是你教给大伙种植的?”
周小娘看着一地的枯枝,不敢看她,闪躲着回道:“是...”
“我记得嘱咐过你,甘薯要单另种植吧?你怎么能让大伙跟小麦种植呢?”
周小娘慌神,语速极快的回复她:“你没有跟我说啊。”
众村民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
“周小娘没跟我们说过啊。”
“废话,许寡妇都没告诉她,她怎么告诉我们。”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闭嘴,就是许寡妇害的,现在怎么办吧。”
被迫在地里干活的张田生背着锄头,吊儿郎当混进人群跟着嚷嚷道:“许寡妇这是推卸责任啊,村里的地现在全完了,就她的地还好好的,怕是想独自发财......”
说话间他看到站在许星尘身旁守护神似得的君皓月,话锋一转,“养男人吧!”
众人或哄笑,或鄙夷,将许星尘推上了风口浪尖。
君皓月袖中的手默默捏成拳,沉着眸子看过去,“张田生,想必王婶养着一个傍老族也挺不容易,所为淫者见淫,智者见智,你在这咋呼什么?”
“你说谁傍老族呢!”
张田生挥着锄头想要打人,结果脚下一崴直接一个狗啃你,手上的锄头直直落向周小娘,周小娘吓的脸色发白,连后退都忘了。
还是许星尘眼疾手快,将人扯开来,锄头落到了她前一秒站着的地方,堪堪擦着她的绣鞋插入土地。
许星尘不满的瞪了君皓月一眼,“现在的问题是麦苗的事,你们要打别处去打。”
君皓月有些无辜的摊手,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对方就挥锄头要打他。
张田生啃了一嘴的枯苗,站起身呸呸几口,啐了一句晦气,灰溜溜的钻进人群。
一场小插曲,许星尘继续逼问周小娘甘薯的事情,周小娘经过惊吓,心理防线变弱,经不住许星尘的逼问下说了实话。
“嘤嘤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