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岑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垂着头,看不见他的面容。
本来要被拖走的人被拦下,王婶声音尖细的要刺透人的耳膜,“许寡妇,你竟然包藏小偷,丢的东西是不是也给你分了!”
许星尘腰板挺直的站在那里,坚持力保李廷岑,“我听说村子里丢东西了,但是他都没有一个人出过我家院子,怎么可能知道丢东西的那几家有东西可偷,王婶莫要冤枉人。”
“哎呦!这个乞丐没来的时候咱们村里可从没发生过丢东西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王婶向来善于钻空子,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小突破口,饶是巧舌如簧的许星尘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见证据表清白了。
许星尘询问:“是不是我能找到丢的东西,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哼,如果就是你们偷的,被发现了,现在拿出来当证据,你当我们当苞米哄?”
“......”
没毛病,这么一来,就算找到丢的东西也还真没办法证明。
那要怎么办呢...许星尘陷入愁绪。
对峙间,远远有人大喊:“王婶...大伙...”
“谁阿,叫魂呐!叫叫叫。”
王婶得了理,此时嘚瑟的不行,还不等她乘胜追击,落井下石,给人叫的心烦,她语气不好了起来。
一个妇人匆匆跑来,嘴上重复着:“哎呀,弄错啦弄错啦。”
“什么弄错了?”王婶皱着眉头,泛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老钱家的东西啊,弄错啦。”妇人气喘吁吁的走到她的面前,解释道:“就老钱家嘛,东西没得丢,是给他们家的丫头偷偷带出去跟老毛家的小子过家家玩忘了带回来,今个带回来了。”
原本打算来讨伐许寡妇救的乞丐的村民闻言,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都叫什么事啊!这老钱也真是的,不好好问问就嚷嚷村里有小偷,这下好了,冤枉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婶脸都绿了,她好不容易抓到许寡妇的辫子,还没抓住呢,自己先给抽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一场乌龙。
众人纷纷向许星尘道歉,唯独王婶不肯相信的拉着妇人一遍一遍的确认东西是不是真的给小孩子拿去玩了。
许星尘可以原谅无辜被带节奏的村民,实在无法原谅王婶。
“王婶,你是不是应该给李廷岑道个歉。”
王婶表情瞬间扭曲,“李什么?那是谁。”
被挤出人群外的君皓月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许星尘的身后,将还在地上坐的李廷岑拉起来。
“你口中的乞丐,人家有名有姓叫李廷岑。王婶若是不喜欢村里来外人,大可以跟村长说,何必每次搞这手段。”
“谁谁谁搞手段了?咋的,我怀疑外人对我们村不利,我关心村子有错吗?”
听到许星尘说她搞手段,王婶心虚却又不服气的反唇相驳。
许星尘嘴角一扯,“呵呵。”
身为古代的王婶并不了解‘呵呵’的讽刺意味,但她还是从许星尘的表情里觉出这句‘呵呵’不是笑的意思。
气的她当场甩手离开。
众人见‘始作俑者’都走了,再次跟许星尘道歉后才散去。
人走了,许星尘吐出一口浊气,对着李廷岑说道:“我说你,怎么不反抗,不是你就不是你啊。”
李廷岑低着头,显得很是失落。
见此,许星尘也说不出重话了,或许他是因为脸上的灼伤导致的自卑吧。
......
是夜。
君皓月的小竹屋里。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的有人穿起衣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竹屋。
几日后,许星尘整理屋内的柜子,无意拉开了装着钱和闷墩儿带回来的东西的抽屉,心血来潮的柜子也不整理了,坐炕上数起东西来。
先前麦芽糖的收益算得好,但也算不得差,加上小麦改良,结穗时间被加长,近期都没有制作过麦芽糖了。
她将吊钱,一串一串摆出,不多不少三串,还有有些零散的铜钱。
将抽屉拿空,许星尘咦了一声,她记得从闷墩儿的小库房拿的夜明珠和玛瑙石等一些彩石的,却不在了。
她觉得或许是自己记错了,打开光脑进到闷墩儿的爱心小屋,点开闷墩儿的小库房,夜明珠、玛瑙石那些并不在小箱子里。
奇怪了...
许星尘收起东西,将抽屉重新放回去,走出屋子,来到小书屋。
小书屋内只有君皓月在看书,许星尘四周看了看后,敲了敲窗框问道:“君皓月,怎么就你一个?李廷岑呢?”
君皓月的眼皮自书中微掀,淡淡吐出:“不知道,我起时他便不在屋里了。”
“好吧。”
许星尘说完就在院子里寻了一圈,没寻到。或许出去透气了吧,她想。
然而直到傍晚,李廷岑都没有回来。
许星尘有些坐不住了,君皓月看她为别的男人焦急,午饭都没有好好吃,心里很是不爽。
而担心李廷岑安危的人不禁有些抱怨,“你俩明明一个屋,你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