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之声连绵不绝,六队射声之乘没有任何怜悯,然而面对防御力倍增的蛮纹,射声之乘弓弩一波接一波连绵箭矢的贯穿力立时大减,一个呼吸那前驱的半步蛮修几乎是油盐不进,“砰砰砰”作响的弩失箭雨尽然穿透不了蛮纹加持的藤甲,十有八九都被弹落在地面,有效杀伤只有十分之一,而遭到通感期爆炎符的轰炸,半步蛮修也只是重重的摔了一跤,然后继续爬起来狂奔,仿佛像没事一般。
更要命的是那黑齿巨鳄露出的血盆大口,那黑森森巨齿让所有夜氏族兵不寒而栗,更何况他那横蛮霸道的身躯会撞破护罩、撕裂阵线。
鹤翼阵革车之上的车左修士们,眼光也都焦聚在那狼奔豕突冲锋在前的黑齿巨鳄身上,黑齿巨鳄黑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坚韧的鳞片,连五射之一的井仪连珠箭,嗖嗖嗖的灌注阳气的数箭依然被悉数弹开,除了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这练气期的犀首宝弓难伤它分毫,更不要说寻常弓弩射手的普通箭矢,如同挠痒一般。
御剑观阵的夜辟疆有些愕然,这些南荒敢死队藤甲半步蛮修虽不通文墨,但其蛮横之气也不容小觑,借着烈阳酒爆发性增强防御,在骑着黑齿巨鳄的蛮修带领下,顶着犄角之势的箭雨居然冲到鹤翼阵壕堑前不足二十米处。
夜辟疆知道如若真被生灵期妖兽冲入射声之乘,那真的是要被黑虎掏心的撕心裂肺,射声之乘编制四俩中仅有一俩25人负责近战守护,不足以抵挡住蛮军冲杀,何况是鹤翼阵的核心输出所在,失了箭阵那么鹤翼阵必然奔溃,如此营垒也守不下去了。
不过夜辟疆早在战前就寻亲历者霜毋须,与其再三的分析了南服城一战失败的原因,得到了多方失败原因,其中最重要的是三十万仙凡大军兵力布局太过于分散,诸卿各有算盘,数十里连营各自为战,被突破一处营垒便首尾不顾,何况分散兵力造成火力投送过弱,给了南荒蛮军集中精锐发动突袭的可趁之机。
夜辟疆定痛思痛,针对南荒蛮军狼奔豕突的战法,无论是布局还是后勤补给他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尤其是蔽日谷之地利将战线缩为一点,兵力集中没有后顾之忧,更何况他早就为南荒蛮军巨形妖兽留有杀手锏。
黑鳄隆凉骑着黑齿巨鳄狼奔豕突地动山摇,而那射声之乘就在眼前引颈待戮,这让黑鳄隆凉兴奋不已,照以往与苍贼交战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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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这些苍贼靠的弓弩之利,只要被妖兽杀入阵中便犹如无头苍蝇,哪有一战之力,短兵相接对他就意味着胜利。
“跟我冲,胜利就在眼前!”
半步蛮修见战壕越来越近,又听洞主这般叫唤,无不是如虎似狼嗷嗷直叫,那些苍人射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待宰羔羊,手起斧落就是一片人头落地,这些只会射箭的苍贼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黑鳄隆凉得以且狰狞的朝着御剑观阵指挥的夜辟疆露出一抹寒意,但夜辟疆却以微微轻蔑一笑作为回应。
黑鳄隆凉触及夜辟疆冰冷的目光,不由心头一颤,突然间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黑鳄隆凉立即抬头四处张望,不须臾便发现鹤翼阵后的几处高台上的数屡森然寒芒,那弩炮拉满的弓弦上竟然已经上弦以待,长长的弩炮矢上竟系着练气期的爆炎符篆,以及抛石机投索里填装的瓦罐,仿佛正等着他的到来。
“锐卒之乘!射击!”
随着中军元戎之乘红色侵攻令旗挥舞,那急促的战鼓“噔!噔!噔!”响起。
锐卒之乘的四位车左率先射出四支鸣镝,那轰鸣破空声立即响彻天空,有如交响乐团的指挥棒一般,让那沉默的高台立即咆哮起来,四百名手持蹶张劲弩锐卒猛然扣动扳机,一阵森寒的弹幕立即拔地而起,然后是长矛大小的系符弩炮接二连三的射击,以及如流星坠地的石漆灌。
一时间战阵上空浓烟滚滚,犹如阴云密布,那凄厉尖锐的交响曲自高台上凄然响起,那悍不畏死的半步蛮修也不由停下狂奔的脚步,骇然望着浑浊的天空,随着弩失越来越近,那奔腾在他们视野中的箭矢雨弹幕瞬间变成气势万钧的长天铁幕,箭过如梳,矢过如篦,这蹶张破甲杀矢所过如剃,须臾犹如无数不祥恶鬼呼啸而来。
刹那之间,那催命符般的“铁血交响”在半步蛮修人潮中响起,哪怕经过烈阳酒强化的强悍蛮纹,都在蹶张劲弩的破甲杀矢铁幕中剧烈颤抖,刹那间那些蛮纹便支离破碎。
然而这只是“铁血交响”的初音,紧随而来石漆灌在人潮中爆裂,蛮纹碎裂的半步蛮修在石漆灌炸裂间藤甲被纷纷点燃,很快就在熊熊烈火的哀嚎中化为焦炭,继而系符的森然弩炮更让伤痕累累的半步蛮修们无缝可遁。
远远望去,练气期爆炎符在蛮军中炸裂,有如火莲怒放,残酷、且饱含血腥的展开,死亡与毁灭让半步蛮修在劫难逃。
失去半步修士掩护的黑鳄隆凉、五位芒主以及坐下生灵期黑齿巨鳄顷刻间变成了是众矢之的,蹶张杀矢,弩炮森寒皆朝其倾泻而来。
一抹床弩矢便有千均之力,只听“嗖!”的一声怒响,硬生生的钉在一只黑齿巨鳄脚蹼上,继而“嗖嗖嗖”数十声,那黑齿巨鳄一阵哀鸣,它的嘴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