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欢回到任务空间,一番常规操作后,又投入到了任务中。
她睁开眼。
一片黑暗。
身下是柔软的床单,伸手摸了摸,入手便是一片有些死硬的棉被,鼻息间有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气。
咔咔!
白色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大风刮过,树叶哗哗作响,在窗外印出黑漆漆张牙舞抓的影子。
啪嗒……啪嗒……
随着第一滴雨水落下,无数雨滴砸到树叶上、雨棚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阵阵凉意袭来。
裴雨欢坐起来,下床。
找到房间的电灯开关,按了按,灯没反应,看来要么是停电了要么是灯坏了。
俗话说,夜黑风高鲨人夜。
按照任务的尿性,又结合到外面的实时环境,可以预料,今晚……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果然,下一秒。
白紫色的闪电撕破天际。
伴着一声几乎刺穿耳膜的大炸雷,房门,发出一串沉闷的响动,被慢慢推开。
裴雨欢赶紧闪到书桌边蹲下。
从她的视线角度,能看到门后抵着一个凳子,但现在,凳子在往旁边移,门开出一条手掌宽的缝。
缝隙越来越大。
一个高大的黑影挤了进来。
一股难闻的酒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直奔床铺,显然对屋子家具的摆放十分熟悉。
打了个酒嗝,狞笑道,“死丫头,你妈今天加班,劳资看谁还回来救你,你特么就是叫破喉咙都没用了!”
说着就朝床上扑了下去。
呃——
空的?
男人伸手抓了好几下,什么都没抓到。
他:?
一时脑子有点短路,死丫头人呢?上厕所去了?
爬起来。
想到今晚要开始的好事,他心情激动,嘴里发出极端恶心的笑,然而后脑勺一阵剧痛,他摇晃了两下身体,倒下了。
身后。
裴雨欢举着一个酒瓶,面无表情。
她原本以为找不到顺手合适又不失威力的武器,比如棒球棍之类的,谁料书桌下竟摆着不少酒瓶子。
嗯。
也不错。
现在的酒瓶质量都挺好。
这不,一下干倒!
像头死猪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从刚才这人的话里,可以得出,他是认识客户的,还知道客户亲妈加班,呵,不是一两般的熟呀。
而很多悲剧,都是熟人伸出的罪恶之手。
反正,先接收信息吧。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冷漠的走到客厅,顿时捂住口鼻,恶臭酸臭酒臭汗臭脚臭狐臭……
想吐。
不,已经有人事先吐过了。
就很……很特么一言难尽呀!
这环境,普通小区楼下的垃圾桶也得退居第二。
摸到墙壁按了下开关,这下可以确定是停电了。
外面闪电乍亮。
她趁机看清客厅的情况,避开雷区,走到厨房,关上木门,风雨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含着凉意的雨丝打在她的脸上。
忍不住抖了下。
冷!
地面全部湿了。
本就狭窄的空间除了灶台还放着水壶架子垃圾桶等。
好在空气清新了。
算了。
暂时就这样吧。
裴雨欢快步过去把窗户关上,抹了把脸颊冰凉的雨,这局艰苦的环境,她做好准备了。
宁寸心是在深绿市西北老城区长大的姑娘,今年十五岁,就读于草青路文化中学初中部,长相清秀,成绩不错。
家中父母双全,她是独女。
按照这种配置,绝大多数会是父宠母爱的幸福一家人。
奈何,宁寸心的父亲是个没事儿就爱去麻将馆里耍两把,不管输赢总爱喝两杯儿,喝得半醉不醒就喜欢活动下筋骨的男人。
嗯。
他有事极少。
一天中,估计只有闭眼到睁眼那段睡觉的时间才有事,其余他都有空。
而宁寸心的母亲张婉华,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她比马大勇要小近十岁,在一家模具厂上班,两班倒,每隔一周就要上夜班,所以黑眼圈很严重,总是看上去很憔悴不安,再加上脸上时不时带点伤,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大不少。
说句不好听的。
跟马大勇比,她像大姐。
前者好吃好喝好耍还健身,能不年轻吗?
一家住在马大勇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宁寸心原以为等到18岁就能离开这里过上宁静的生活,可她不知道,有时候,噩梦会提前而至。
她,终此一生,都陷在深深的沼泽,无法挣脱,越陷越深,直至在绝望里腐烂掉。
马大勇应该是酷爱“健身”的。
他总是在醉酒后精神特别好,硬要拉着妻子女儿当陪练,每次都是张婉华把女儿推进房间,独自在外面面对丈夫过于充沛的精力。
也不是没打过000.
邻居朋友也劝过。
然并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