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少年踏着金黄色的余晖,行走在一条长长的马路上。
马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地面上是斜斜的阴影,。
树影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缓缓移动。
少年跳望着不见尽头的道路,行进的步伐悄然加快。
“看来天要黑了,也不知道前方可有人家?”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又望了一眼已经落下了山顶的半边夕阳,少年喃喃道。
他现在没有了元气的加持,体力上已经远不如从前。
几个时辰前,他又路过一个城镇,本想买匹马加快脚程,一摸口袋才知背包弄丢,现在他可是身无分文,见天色尚早,于是就没有在城镇过多逗留。
看着现在已经慢慢变黑下来了的天际,他后悔了,留在城镇中,好歹能找个屋角,凉亭,桥底过夜。
现在在这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看样子只能在路旁草地上,勉强过夜了。
他这么想着,却也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反而越行越快。
很快,天际彻底暗了下来。
老实说他也不一定非要去什么绝崖谷,可是不去那里看看,自己现在又能去哪里呢?
一丝丝莫名的幽伤,在少年的心底悄然生起,有种天下虽大,却无以为家的感觉。
不过这种莫名的幽伤,很快就在他心底消失很无影无踪。
是的,现在的他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感慨自己内心的感受。
眼下,如何过夜,如何寻些银子吃饭,如何能重新修练元气,才是当务之急。
正当少年心下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远处,似有亮光出现。
凝神细看,一座小镇赫然出现在眼中。
林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小镇边上。
只见镇中,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不时的从中传来小孩的嬉笑声,大人的淡话声,还掺杂着时有时无的鸡飞狗叫声…
林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举步行进镇内。
街道之中空无一人,街边的几家店铺,也是早早的关了门。
林安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得没了气力,先前一人走在荒郊野外,那也不觉得什么,现下里放松下来,就连走几步,都觉得困难之极。
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将就着过夜。
正弥留之际,只听后方传来嗒嗒的马蹄声响,林安不禁回头望去,只见一人牵着一匹白马,从镇外缓缓行来。
待得那人走近些。
原来是一个中年的光顶和尚,身穿黄金色长袍,浓眉大耳,看其穿着扮相,不像是本国人士,倒像是从域外远来。
他身后的白马后背上,驮着一包同样是黄金色的包裹。
包裹下边,插着一把看样式极为贵重的宝剑。
中年和尚见街道之中有人。
于是缓步行至林安身前,双手合十,道:“这位小兄弟,劳烦问下,绝崖谷怎么走?”
一听到绝崖谷,林安先是一凛,随即答道:“原大师是前去绝崖谷的,小子不是很清楚,也是和大师一样,一路走一路问,才行到此间的。”
闻言,中年和尚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对方,一拉缰绳,马蹄声再次响起,一人一马,缓缓从林安身旁走过。
望着这中年和尚走远,林安心想,不知这人要去绝崖谷所为何事。
又想,反正我也不识得路径,就先跟着这人走也好,省得自己东问西撞的。
心中这样想着,连忙跟上,悄悄的尾随其后。
不一会,见中年和尚牵着白马,停在一家小客栈大门前。
不一会,一位穿着下人服饰的店小二,从客栈大门内,连忙走出来招呼。
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又向店小二寻问去往绝崖谷的路怎么走。
那店小二打量了中年和尚一番笑着客气道:“大师傅,您这是要去绝崖谷?”
中年和尚微微点头。
店小二脸上似有为难之色,道:“这绝崖谷从来不让外人进入,就连本国之人,想要进去,那也得事先送上极为贵重的祭品。可怪说我事先没跟你说。”
中年和尚又点了点头。
于是店小二就将如何去绝崖谷的道路一一说了。
林安远远的听在耳里,记在心中。
听完店小二的说明道路,中年和尚,将马缰交给店小二,便迈步走进了了客栈内。
店小二则将白马牵拉到店后的马棚边,将白马赶了进去,关好门,这才原路返回客栈。
林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反正自己也没地方住,于是就在马棚外的稻草堆上,找了个地方糊乱的躺了下去。
随着少年躺下,一直压在他身上的疲惫之感,顿时消了一大半。
眼望着星空上,皓白的月亮,林安不知作何感受,不由得想起了在梨花派的日子。
他五岁初识内期,八岁初识外期,十岁就是踏入练体初期,成为西支大师兄,十二岁练体中期,十六岁练体高期,当真是意气风发,如今想来当真恍如隔世。
“咕噜…”肚子极为不争气发出了声晌。
他也想起,今天除了吃过一碗面之外,就没有吃过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