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
苏宁妤在御书房替皇帝研墨,那带着护甲的手指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皇上,南平王萧盛誉一事,您准备如何?”苏宁妤是万不想魏舒未来嫁给这么个登徒子。
“朕最近也在思量这件事,盛誉为了诗会又特地回了上京,可魏舒也是定不能嫁与他,可现在也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皇帝也后悔至极,当时为何爽快的批了那道折子。
“皇上,魏舒还小,喜好出风头,公主在诗会不得魁首丢的又是皇家脸面,那南平王也是年少轻狂,自有风度,若是那时定要等上数年,魏舒又该如何自处?”
南平王萧盛誉特地在北境修了一座大宅,纳了三位侧王妃,十三个妾侍,北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到底是应该驳了南平王的折子,又或是赐婚南平王?
可君无戏言,皇帝又允了太子取消与魏舒的婚约,他当时在那朝堂之上,也是热血上涌,全然忘记南平王一事。
“皇上,太子殿下请安来了。”薛公公轻声通传。
“让他进来,我正好有话问他。”皇帝勾完宣纸上墨兰的最后一朵花,冲着苏宁妤笑了一下,苏宁妤则满意的点点头。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皇儿快起,本宫就不打扰父子俩叙话了,”苏宁妤躬了躬身子,“皇上,臣妾先回宫了,这一幅墨兰,臣妾可先讨了。”
“好,朕让薛公公给你送到福寿宫。”
“臣妾谢皇上。”秋霜进来扶了南宫玉,薛公公正捧了那副墨兰也退了出去,房内只剩父子二人。
“父皇,儿臣……”
皇帝摆摆手,“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南平王折子一事。”
“父皇明察,儿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皇帝将玉扳指带回大拇指,绕过来拍了拍陈秉生的肩,“来,坐。”
父子俩一人一盏热茶,像极了寻常百姓人家的样子。
“父皇,南平王进些年野心勃勃,昭然若揭,虽以频纳王妃掩人耳目,但其狼子野心,父皇定是比儿臣看的更透彻。”陈秉生一言,也是皇帝心中所想。
“北境战事频繁,也只有盛誉能作为北境的定心丸若是想取而代之,你心中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