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地监督着高兴集团把路走稳之外,高弦还对高益做了一项重大的改革,即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
香江的生意圈有很多独具特色的现象,比如类似高益这样的金融公司,其老板无限责任连带,才能更取信于顾客。
当初高弦成立高益的时候,自然也要遵循诸如此类的约定俗成,但现在实力强大了,也是时候根据自己的需要,打造最适合的体制。
高益成为股份有限公司后,带来最明显的好处之一,就是以后引入合作者方便一些。
事实上,高益旗下的其它公司,比如高益财务,本身就已经是股份有限公司了。
因此,位于高益一系金字塔最顶端的高益,现在也成为股份有限公司,相当于一次自上而下的全盘体制捋顺。
高弦酝酿已久,再加上亲自坐镇,高益的这次改制,并没有对运营产生什么实际影响。
毕竟,高益已经名声在外了,要是真有客户矫情,厌恶高益的改变,那他的生意不做也罢。
高弦这么一通忙乎,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九七五年三月。
农历春节后返回加拿大的易慧蓉,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消息传到香江这边后,高家和易家的人全都一脸喜色。
易慧蓉和高弦生下的儿子,毫无疑问地是典型的“正宫太子”啊,对于易慧蓉而言,非常漂亮地完成了使命。
毋庸讳言,易慧蓉再不是俗女子,也躲不掉这些豪门潜规则的约束,现在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易慧强专程跑来问高弦,“妹夫,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加拿大?”
高弦沉吟道:“手头上事情太多,一时半会,还真脱不开身。对了,你也别离开香江,等着给我帮忙。”
易慧强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事情,能比你看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还重要?”
高弦笑道:“反正有岳父岳母亲自照看慧蓉母子,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未来两个月,是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捞取资本机会。”
……
尼克松所说的,米国中央情报局和陆军情报部的最新备忘录,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南越的小命,能苟延残喘到一九七六年年初。
但三月份,南越的节节败退,无情地证明了米国人说的都是屁话。
三月三日到三月十八日的邦美蜀战役,南越惨败!
始于三月五日的顺化-岘港战役,南越同样惨败!
三月十七日,南越总统阮文绍宣布放弃中央高地后,南越各地部队随即无秩序地撤退,各大城市相继失守。
三月二十五日,南越第三大城市和前王朝首都顺化,被北越军队攻陷,数万名南越逃兵夹杂在二百多万名难民里,朝着南越第二大城市岘港蜂拥而去。
岘港失守,就在眼前。
至此,南越已经有十二个省和超过八百万的人口,被纳入北越军队的控制之下。
距离中南半岛的每年旱季结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按照目前北越军队势如破竹、南越军队兵败如山倒的趋势,南越首都西贡失守的命运,必然难以避免了。
高弦逆势而上,悄悄地来到西贡的时候,南越军队正在西贡首都圈重要门户——春禄,仓皇地为自己的命运做最后的备战。
迅速赶到米国大使馆后,高弦见到了罗纳德·泽格勒,发现对方神色明显处于紧张当中。
“放心,春禄战役应该还可以打两个星期,我们有充裕的时间,安全离开险地。”高弦笑着安慰道。
罗纳德·泽格勒辩解道:“我没慌张,只是最近工作繁重,才显得脸色有些差。”
高弦没有点破对方的心思,转而打听西贡的近况。
罗纳德·泽格勒介绍道:“米国侨民已经开始撤离西贡了。”
高弦点了点头,“我在新山机场就已经看到了,一架准备起飞的航班,处于大爆满的状态;航站楼里准备搭机的人,如同潮水一般;市区的公共设施滞留了大量难民,连公共交通秩序都受到了影响。”
“对了,米国驻西贡官方机构,都有什么动作?”
罗纳德·泽格勒回答道:“美军在越最高机构——武官室也开始用飞机,将非必要留越人员送出去,只不过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高弦眼珠一转,便想到了米国大兵在西贡留下的无数风流债,于是他打趣道:“怎么,拖家带口的不方便?”
“可不是嘛。”罗纳德·泽格勒连连摇头道:“武官室的不少工作人员,在西贡有尚未依法结婚的越籍配偶和亲生子女,所以不愿意单独离开,可是,这些西贡市民没有去米国的合法证件。”
高弦眉头一挑道:“那怎么办?”
罗纳德·泽格勒耸了耸肩,“时间宝贵,总不能这么僵持下去,肯定过几天后,只能打破常规,先把人运走再说了。”
高弦点了点头,玩味地说道:“那倒也是,以人为本嘛。”
罗纳德·泽格勒又提到了一个消息,南韩、西德、菲律宾,甚至还有宝岛,都派过来了救难船,通过海路,往外运人。
高弦接话道:“紧邻中南半岛这片海域,我也有商船,负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