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善滔滔不绝,一连说出数种区别,让陈潢面『露』惊愕,眉心紧锁。
“最重的是——石灰变成熟石灰只加水。”戴佳英善弹了弹笔记,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潢:“你确定你实验的时候用的是石灰吗?”
陈潢脸『色』微变。
他居无定所,做实验时的条件更是窘迫。狭小的房屋内根本堆积不下这么多东西……唯将一些材料堆放在院落之中。
雨水浸润的也是常的事。
难不成……灵感是说来就来的,陈潢精神抖擞,第一时间赶回去,又陷入了第二个困境——如何烧制?
是全烧?半烧?先温炉再烧?材料研磨吗?如何烧制?烧制多少时间?……光是选项就洋洋洒洒几十条。
戴佳英善也帮了不少忙。
身为琉璃工坊的持人之一,对于烧制的时期温度把握他了熟于心,顺带还为陈潢和工匠上了门课。
烧制也是一门大艺。
烧水泥的窑洞也反复选定,先选了一批进去烧制,确定最合适的温度和时间,不同温度不同时长烧制出来的成品也截然不同,需反反复复测温把控才是。
这一回出现的成品让陈潢动容。
他紧紧抓住戴佳英善的,激动的嘴唇哆嗦不已:“像,太像了!”
无论颜『色』,无论凝固的速度。
这一批质太像了——唯独还是很脆,容易掉渣,彻底凝固以后还会开裂。
起码也了雏形不是?
想来烧制出正成功的完成品似乎已经近在咫尺。
面对忽然加速进度,眼看就结出成果的泥沙化石技术,陈一炳便一脸懵了。
前脚他还在和部属吐槽陈潢的异想天开,太子殿下的纵容和小阿哥的任『性』,而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脸打打肿了。
陈一炳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紫。
他死死盯着属下送来的信件,竟是喷出一口血直接栽倒在。
仆役部属惊叫连连。
请来的御医一看就皱了眉:“陈大人急怒攻心,这是中风的模样啊!”
果然等陈一炳醒来,他竟是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不利。
康熙本来还些恼怒陈一炳教唆匠人分行动的事情,如今又是怒急攻心病倒,难不成是对太子等人不满?
只是听闻他居然中风倒之事以后,他的怒意也是消散一空,康熙摇了摇:“陈爱卿病重,使人将好安顿送回京城家中疗养,调内阁学士葛思泰为右侍郎,转孙在丰为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