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效果依然不够好。
眼看着南巡队伍就启航,研究非没一丁点进步,制作出来的成品反而是一日不如一日。
问题更是与日俱增,协助研究的工匠也逐渐失去信心,开始怀疑是不是应该从别的方入。
紧接着就是争吵。
陈潢更想静下心来慢慢研究,而工匠则不希望耗费太久的时间。毕竟没进展,就没贴补,眼看陈潢固执己见,院子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直到某一天。
再次争执的时候,一名隶属工部的匠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将满腔不满全数发泄出来:“你连个秀才不是,我凭么听你的?”
“就是啊——”
“咱也可以研究!”
“对,咱也能研究!”
“我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工匠越说越是群情激奋,三五成群另起炉灶,决定从别的方开始研究。
陈一炳非没阻拦,甚至还假惺惺的拦住孙在丰:“孙大人,皇上的只结果,多分组多出力多讨论才好嘛!”
不仅如此,他还朗声吩咐道:“谁能先得出答案,本官就替谁上奏皇上,求得封赏!”
原本没浮动心思的人也动心了。
陈潢颇些绝望,难道自己普一出就又得倒下了吗?他彻夜不眠的研究,却是抓破皮没找出问题所在,等胤佑等人再来探望时,他已经是眼袋耸拉,面『色』憔悴,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陈一炳倒是挺得意的。
他抚着胡须,盯着胤佑笑道:“七阿哥不为孙大人瞧瞧?看看他如今情况如何?本官看他这些日子心神不宁,许是心里不快的很。”
孙在丰冷冷的盯着陈一炳。
两人目光交错之时,仿佛电闪雷鸣骤然炸开。
胤佑忍不住撅起嘴。
他好心好意提醒陈一炳,怎么反倒说自己?胤佑心里不满,气呼呼的走出小院,将小石子踢飞出去。
小石子恰好落在一人的上。
胤佑刚道歉,便发现捂住的这人居然是舅舅戴佳英善。
因着戴佳英善此去福建是出海,康熙将他带在身边,胤佑见是见着却也没说上几句话。如今看到,他登时高高兴兴的迎上前:“舅舅!”
戴佳英善的火气瞬间消散一空。
他麻利的请了安,起身以后便抱起胤佑,伸戳戳他气鼓鼓肉嘟嘟的脸颊:“是谁欺负了咱七阿哥?奴才帮七阿哥出气好不好?”
胤佑愤愤不平:“就是陈侍郎!”
戴佳英善想了想:“陈侍郎?是工部的位?”
胤佑重重点。
他挥舞着小,愤慨的说着对陈一炳的不满,同时还握紧小拳表示:“明明本阿哥是为了他好,才好言相劝,而他却说的好像是本阿哥诅咒他似的——舅舅,你可得帮本阿哥出气!”
“嗯嗯。”
“咱给臭侍郎套个麻袋,打他?”胤佑兴奋。
戴佳英善欲言又止。
周遭侍卫宫人已快憋不住笑了,另一名侍卫温声道:“若是皇上知道,七阿哥的屁股怕是——”
胤佑打了个激灵。
他下意识捂住屁股,闷闷不乐的撅起嘴:“怎么办嘛……”
戴佳英善想了想。
他沉『吟』片刻:“奴才曾在琉璃工坊里『操』持许久,对矿石组合反应所了解,不如奴才也去看看?”
戴佳英善乐呵呵的:“只这位陈潢,陈先快一步完成,陈侍郎定然——”
胤佑兴奋:“会气到的!”
他捂住嘴唇偷笑:“到时候再告诉他,就是因为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嘿嘿。”
嘿嘿两字抑扬顿挫,很节奏。
戴佳英善也没阻止七阿哥的想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寻出问题所在,是试试看也好?他抱着七阿哥走进小院,转了一圈就笑了:“奴才知道原因了。”
胤佑:……?
昏昏欲睡的陈潢呆愣片刻,紧接着蹭得一下跳了起来,更别说太子胤礽、胤禛和胤祺了,三人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满脸好奇的望向戴佳英善。
戴佳英善瞧着胸成竹。
陈潢反而是最为忐忑的个,他的视线紧紧钉在戴佳英善的身上,颤声道:“这位大人,您说您知道原因了?”
“没错。”戴佳英善点点,并且迅速给出解决办法。办法只个字,戴佳英善笑道:“加水,烧制。”
“加水?烧制……?”
“和陶瓷,琉璃般烧制?”陈潢深深皱眉:“我早就说了,这两容易破碎,哪里可以达到坚硬的效果……”
“你认为瓷器和琉璃器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可是特『性』上”
“瓷器和琉璃器完全不一样。”
对琉璃器了解透彻的戴佳英善笑着摇:“烧制后的材料『性』能和烧制前的截然不同,说实话时候奴才以为烧制前后的材料,仿佛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他不说陈先可否看过石灰和熟石灰?”
“不,不曾?”
“石灰不可溶于水,而熟石灰可以。石灰比熟石灰硬度高,同样也塑造低,无法和他材质融合,石灰可以做肥料,而熟石灰着眼中的腐蚀『性』……”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