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毅的回答依旧冷淡,但跟着就说了更多,“拓跋好像生了个双子,叫我回去替他教授孩子武艺,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已让尉迟回去了,估计稍后还会拿基波国的什么玩意儿来烦我!”
程毅话说完,闻人舫就笑,听肖柔不甘寂寞的插嘴道,“沉毅哥哥,拓跋于思,不是那个鲜卑王吗?你们关系这么好的?直接叫名字?”
“苍璧城离乌恒山不远,跑马过去三、四日,我们偶尔出去打劫附近的基波国和黄羊场,也会捉了萨利人做狼饵。”程毅话落,肖柔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她觉得自己没有听懂,太后却对这些塞外的事再清楚不过。
“狼饵?”肖柔小声,歪着头,盯着程毅看,确定她不是听错了。
“就是把活人肚子剥开,内脏肠子什么的拉出来,晒在戈壁上,然后在附近埋好白磷、硝石、硫磺的混合物,到了夜间,等血腥味引来狼群,届时一把火引燃,能烧死不少,等清理了外出团猎的成年狼,一路跟着残兵回去,运气好能逮到小的,捉回家养,要是能遇上还在产子的母狼,那就更好了!”程毅说到此,肖柔脸上的表情凝固,这样的骚操作,程毅也是从风鸣海的记忆里读到,他还没有亲自试试,他倒是很想回去苍璧城玩点野的,无奈现在时机不允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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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玩的野,你个小娘子怕是没见过!”闻人舫从旁插了一句话,又笑道,“沉毅养了一头黑豹,就搁在苍璧城不能带出来,那畜生凶猛异常,都是用活人喂大的!见了我都扑,除了沉毅,谁也不服!”
闻人舫说完,笑的大声,还转过头对太后道,“你还记得吧?小时候母亲也捉了隼来养,吊在房间里,不给吃不给喝,最后就给驯服了!”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太后听完有些尴尬,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她当然记得那些事,那些鲜血淋漓的塞外生活,动不动就兵戈相交,有时走在草原上,都能撞到被野兽啃食一光的尸骨,人的,畜生的,什么都有。
肖柔也回过神来,为缓解这恐怖的氛围,喝了一口汤,她对塞外的风土人情并不了解,她喜欢眼前的风鸣海,才貌双全,出生高贵,仿佛画里书里才有的俊公子,她觉得若错过了眼前人,她恐怕再也遇不到这样让她心动的良配了。
一顿饭吃完,程毅同闻人舫要拜别,皇帝没有挽留,一桌子人,心里各怀想法的散场。
回去阎魔堂的马车里,闻人舫即问程毅,觉得肖柔如何?
“长得不错,美人,不过成亲嘛……算了吧……你同太后谈的怎么样?”程毅好奇,不知闻人舫那边收获如何。
“开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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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要钱要人要兵马,还跟以前一样!”闻人舫笑,接着道,“那位皇帝跟她关系不好,她也不想肖柔跟你有什么结果,她自个儿当年好不容易从塞外出来,现在更加不想后代回去!”
“塞外有何不好?”程毅不懂,跟着又理解,对他这样人来说固然不错,法外之地,想干嘛干嘛,开心了出去跑马打劫射猎疯玩,对女人来说就不一样了,生存环境恶劣,哪怕是做了大部落首领的女人,也很有可能因为战乱被劫杀,甚至发生更加可怕的事。
“这次要钱要人要兵马,又要做什么?”程毅好奇,追问罢,见闻人舫捋了捋胡子道,“她跟皇帝不和,你见到皇帝身边坐的两个女人了吧?说林县主的那个,就是慧贵妃,她是皇帝少时就迎娶的妃子,另一个是爨皇后,柱国侯的二女儿,是先皇后的亲妹妹,爨靖大女儿去世后,就拿二女儿给皇帝做了续弦的妻子!”
“那不就是肖柔的姨妈?”程毅点头,听闻人舫继续道,“先皇后是老皇帝肖绝相中的,爨氏与她历来不和,你也晓得,当初她嫁给肖绝是因为天下门阀士族不服,肖绝拿她就是做个平衡,她是闻人家族的后代,难免要被肖家排斥,加之她身有鲜卑血统,皇帝嘛……这些年,与她越来越对立了!”
闻人舫说的“她”,就是太后闻人敏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