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必要策划这么大的一起越狱案。
而且,既然编号是V,说明他是最后一个进入下水道逃离的。
如果是他利用A和B杀人,然后救他出去,那么他应该最先逃离吧?
而且,A和B这样号称‘叱咤风云’的人,怎么会听他一个小盗窃犯的话?
对于不交代身份的问题,这个不应该成为疑点。
实际办案中,很多盗窃犯都不交代身份,想逃避打击。
而且,逃脱的22个人中,也不止他一个人没有查清身份。”
“这些,我都没有想好。”
萧望说,“我昨晚也研究了V的相关行为,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突破的关键点。”
“哥,你不要告诉我们,你还没有确定我们这周的追捕目标?”
萧朗问。
萧望点点头,说:“开始我准备分析策划抓捕V的,但确实并没有什么进展。”
“不管策划者是谁,我们还是首先要去追捕一些有迹可循的人的。”
聂之轩说,“第一周最为关键,我们不能输。”
“既然谁是策划者咱们还有争议,那么,我们只有从重刑犯开始。”
萧望说,“因为重刑犯的社会危害性大,我们有责任将他们尽快抓捕归案。
我的精力都被V吸引去了,没有深入研究其他犯人,各位同僚,不知道大家可有什么高见?”
会场顿时冷场了。
“都没有吗?”
萧望有些失望。
聂之轩笑了笑,说:“我做刑事技术这些年了,我的感觉就是,分析案件的时候,很容易出现‘新手怕老手,老手怕高手,高手怕失手’的情况。
现在需要一个抛砖引玉的人。”
“那我来拍砖。”
萧朗站了起来。
“是抛砖!笨死了。”
唐铛铛掩口笑道。
这让萧望惊喜万分。
他的这个弟弟,整天没个正形儿,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件事情真正地投入身心、专心一意。
在这个他并不感兴趣的职业里,他居然能率先发言,实属不易。
萧望向萧朗投去赞赏的目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发言。
“其实,其实我昨天也没有准备,我就是瞎说啊,你们就一听,别太当回事。
我就是刚才在看我哥播放几个片段的时候,发现一个小细节。”
萧朗说,“好像,几个镜头里,都可以看到一个人,在纸上画画。”
会场顿时有一些暗笑的声音。
“在纸上涂涂画画很正常吧?”
萧望犹豫着重播了刚才截取的一些片段。
果然,总能在画面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一个身穿06号囚服马甲的人,孤独地在涂写着什么。
萧望暗自佩服萧朗的观察力。
“我觉得,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
萧朗说,“即便是不去上网,不去运动,没有手机刷微博,那也应该是看看报什么的吧。
在纸上涂画,最大的可能就是写信。
但是也不能总是写信啊,他当自己是信鸽啊?
这些片段都是来自不同的日期,那么,这个人不会是在写信,肯定是在画画。”
“信鸽又不写信。”
唐铛铛仍然在笑。
“现场勘查资料里,好像没有发现有绘画什么的。”
萧望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不过如果这个人每次画完就丢弃的话,就不会在现场勘查中被发现。”
“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聂之轩说,“你们不要笑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我们肯定能在各个监控里,发现更多的关于他正在涂写的视频。”
“如果知道他在涂写什么,估计就有重大线索了。”
萧望兴奋地拍了拍桌子,不仅是因为他们抓住了一个重要线索,更因为他弟弟真的不仅仅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愣头青了,弟弟这么出众的观察能力,让他格外兴奋。
“有什么办法知道他在涂写什么吗?”
萧朗对公安业务一窍不通。
聂之轩说:“现在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模糊图像处理技术,从视频监控中,寻找画面比较大的帧,然后处理出清晰的画面。
寻找倒是容易,大家都可以上手。
但是这项技术倒是极为专业,很难,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这方面的专家协助我们。”
“难吗?”
捧着脸蛋在旁听的唐铛铛冒了一句,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大小姐,你会吗?”
萧朗问。
唐铛铛点点头,说:“听说过,倒是没真的操作过。
不过应该不会太难吧?
我以前看美剧的时候,研究过一点儿这种技术的理论。
其实就是用一些傅里叶的变换法……”她看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迷茫,立刻换了种简单易懂的说法,“总之,给我点儿时间,我觉得我可以写一个小程序,把图像处理好。”
“太好了!这样吧,我们今天下午和晚上,给每一名同志分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