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的事情,咱们也不了解,所以包容一下他吧。”
萧望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朝着唐铛铛笑,“就是委屈铛铛了,当警察第一天,就栽在了自己人手上。”
铛铛扑哧乐了,刚才萧望替她擦掉自己漏掉的颜料时,她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更重要。
萧朗后面的抱怨,她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
“自己人?
哼,我可从来没把那个家伙当自己人。”
萧朗说。
分组讨论,是在小会议室里进行的。
小会议室和大会议室不同,是圆桌设计,每个小会议室可以容纳二十多人同时开会。
上半天课的时间里,傅元曼着人为两个小会议室也安装上了LED显示屏,方便讨论分析的进行。
“有一个原则,不知道大家赞同不赞同。”
作为组长的萧望,在小会议室的LED显示屏前来回走着,说,“为了彻底搞清楚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犯罪动机、策划方式等,我们应该尽量先抓捕策划者,或者是了解整个策划方案的人,对吗?”
“擒贼先擒王是不错,但是谈何容易呢?”
聂之轩说,“之前制定的方针,就是先捉住几个人,然后挖掘出策划方案。
结果呢?
三个人都熟知整个逃脱方案,但是都否认参与策划,甚至对自己为什么要逃脱,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啊,说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坚定不移地跟着A、B逃脱。”
萧朗说,“依我说,咱们就应该去抓捕策划者,A或者B,其他人都不带劲。”
“整个越狱案件的侦破,大部分警力都是围绕抓捕A、B来进行的。”
聂之轩说,“那么多警察,还有咱们守夜者组织的导师们,最近的心血都是在抓他俩,都没有丝毫进展。
就凭我们几个人,不太现实吧?”
“不过,现在认定A和B是策划者,肯定是对的吗?”
萧望说。
“我觉得没有问题。”
萧朗说,“一来是这两个人杀警察、抢钥匙;二来他俩穿着警服混出去撬开下水道栏杆;三来被抓获的三个坏蛋都说是他俩策划的;四来这两人是黑老大啊,那手腕,杠杠的。
如果不是策划者,他们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傻吗?”
“分析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聂之轩赞许。
萧朗微笑着挺了挺胸膛。
萧望摇摇头,说:“冒大险这个事情说不通,因为每个人都冒着很大的风险,包括一些罪行很轻微的人。
这个案子的动机很蹊跷,不能用常理来分析。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A和B是策划者,他俩有隐藏罪行不得不逃脱的话,只需要杀人后换警服就可以自行逃脱了。
拿钥匙救出其他人,无疑是扩大了目标,无疑是增加了整个计划的难度,无疑是让整个计划增加了暴露的风险,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
“仗义呗。”
萧朗跷起了二郎腿,“《古惑仔》上都说了:黑老大能混得开,首要前提就是要讲义气。”
“萧望说得不错,确实有疑点。”
聂之轩说,“不过他们的真实用意也有可能是利用其他人来分散警察的精力,从而给自己逃脱争取时间。”
“事实上看,这两人逃脱后行踪诡异,让警方完全摸不到头脑。”
萧望说,“他们冒险放其他人,并未对他们有所裨益。”
“那你的意思?”
聂之轩问。
萧望打开LED显示屏,指着上面的几张截图说:“这是我昨天晚上观看监控录像的时候截取下来的。
这里面有一个身份不清的犯罪嫌疑人,编号为V。
他是在公交车上盗窃,被抓了现行,经过审查,他拒不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前科人员DNA数据库也没有比中前科劣迹人员。
这个人在监所中时,尤其是在事发之前,总是歪头向一个方向去看。
你们看,这些截图,都是他在向监所墙壁上方看的动作。”
“看什么呢?”
聂之轩问。
“我查了看守所的内部结构图,这个方向上的墙壁上,挂了一个时钟。”
萧望说,“也就是说,和其他人不一样,事发之前,他一直在关注时间。”
“关注时间怎么了,我现在还看表呢。”
萧朗举了举手臂,说。
“我觉得,这个案子的策划,可以说是非常巧妙。”
萧望说,“然而,最关键的部分,就是里应外合的时间点的把握。
策划者在入监之前,肯定和外面策应的人,有时间上的约定。
而这个时间的把握,决定了整个策划的成功与否。
这是我主要的论断。
另外,V坚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个很大的疑点。”
“因为看时间,就确定他才是隐藏着的策划者,这太武断了。”
聂之轩说,“这个人仅仅是个盗窃犯,还没有前科劣迹,他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