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当年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用最普通的佩刀都能和千渊打得有来有回，不如干脆把九天玄铁幻化成一把刀……”

“不行。”张三连忙摇头，道，“这玄铁你拿回去吧，太贵重了。”

“师父！”凌碧云抗议道，“我的鸣銮剑好用得不得了，九天玄铁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张三还是摇头，道：“你的剑好用，便将这玄铁卖了，或者你们凌家这几年出了那么多修士，总有需要神兵的，你给他们也行。给我真的是太浪费了——就算我同你一起去猎妖，也就偶尔用得上，你们夷仙的修士越来越多，这宝贝给了谁都比给我合算。”

“账不是这么算的！”凌碧云一咬牙，剁脚道，“师父！我每次给你带礼物过来，你总说这也浪费那也浪费，除了菜谱、食材和炊具，什么也不收，可是你明明值得的！”

张三嘴唇动了动，凌碧云却不等她开口，便自顾自接着说道：“当年你单枪匹马硬挑千渊，从沐遥岛救了那么多人……”

“不是的，我当时不知道千渊会提前出现，而且我带出的人十不存一，最后从水中救起他们的也不是我……”张三赶紧否认道。

“我不管，就是你，就是你！”凌碧云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见张三脸上写满无奈，凌碧云接着道：“后来，你将筑灵丹的方子无偿交给夷仙，让我们这群原本根本无力与修士一战的凡人，也终于有了向修真界叫板的机会……”

“夙霞山庄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将方子交给夷仙，也是为了筑灵丹能更好地传承下去，并尽可能物尽其用。”张三平静地道。

“好吧，就算你一开始只是为了传承筑灵丹……可当凡人服下筑灵丹之后，仍然不懂修仙之法，你又手把手教我们，直到夷仙的第一批修士有了根基，你才慢慢放下，可每当我们得到新的修真典籍，对里面的内容难以理解时，你总是能无偿地分享自己的心得……如果不是你，夷仙根本不可能如今天这般扩张，从修真界手中夺下这许多地盘。”凌碧云道。

“当年沐遥岛那些凡人惨死在我眼前，其中也包括我的挚友……我不能容忍千渊之流继续倒行逆施，但自己势单力弱，只能借夷仙之手寻求一个公道。”张三道，“你不必神化我。”

“哼！师父总是把自己放那么低，我不管，你若是不收下，我现在就将它砸碎！”凌碧云见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动张三，举起九天玄铁，作势便要往地上砸。

“你要砸出去砸。”张三丝毫不为所动，“你也说了这是坚硬无比的九天玄铁，你爱砸着玩没人拦你，只不过别把我的地给砸坏了。”

凌碧云气得当场便要跳脚，转念一想，忽地嘿嘿一笑，道：“师父若不收下这玄铁，我现在便将你这破店的地面砸得没法落脚！”张三来不及出言阻止，便见她双手一松，九天玄铁直直落向后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