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日程太繁忙了。
登门拜访的客人不少,街上的治安要加强,他也要跟着巡逻队,出去巡逻。
碰到发生口角的小贩,摆摊不规范的小贩要劝阻。
也去慰问了被倭寇毁坏的渔村的百姓,看看海边的房屋建设进度。
晚上,还参加一个局,宴请今年交税交得多的一些大富商,喝酒吃饭。
忙忙碌碌的,醒来已经第二日了。
头疼不已,姚知府捂着头,大概是昨日喝酒喝大了。
葛英松送过来了一碗醒酒汤,责备数落了他,还给了他几个冷眼。
“年年过年都这样,我看你身体还有几年熬的!
虽说做了四品的知府了,我看你也没多大特权,不像是那些商户过来巴结你,是你去巴结那些商户。”
她舀着了一勺子醒酒汤,对着他的嘴就灌过去。
砰的一声,姚知府刚张口,勺子就碰到了他的牙,姚知府看向了脸上载满怨气的葛英松。
跨年夜就在外头过的,确实是有几年没陪媳妇孩子了。
再看了一眼,站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的儿子,他伸手慈爱地摸了下他的头。
“去去去,昨日没洗漱的,别拿脏手摸儿子。”葛英松又喂了他一勺子醒酒汤
,嘴上制止她的行动。
姚知府皱眉,“媳妇,你熬得醒酒汤怎么那么酸?”
“熬了你就喝,废话那么多!”
得了,他说啥,媳妇都会呛他,他还是跟儿子说好了。
“禹儿,猜猜爹爹会从被子里拿出什么给你,这可是礼物哦。”
“爹,你头还疼不疼。”姚禹城不想要什么礼物,就想要爹爹身体健康。
“瞧瞧,儿子就是会比你疼人!”
葛英松略讽刺地睇了姚知府一眼,笑道:“儿子,快去问问你爹,会给你拿什么好东西出来。”
姚禹城看向姚知府,并没开口,只把手探向爹爹的头,看看爹爹发热了没有。
姚知府觉得头疼的减轻了,他笑笑地摸了摸枕头底下。
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袋子给了姚禹城,“爹爹昨天太忙了,忘给了禹儿压岁钱了,快拿着。”
“爹,我不要你的压岁钱,我只希望你和娘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
葛英松和姚知府看着他,心里都感动不已。
“嗯,爹会尽量的,争取多陪陪禹儿。”
“爹给的,就拿着。”葛英松把钱袋子给了他,“快跟小斑点狗去玩吧,你爹头疼,娘等会喂了他醒酒汤,再给他按个
摩。”
“好~”姚禹城看了看爹娘,握紧手上的银子,跑向了门外。
咦,不久前还在门口等他的小斑点,已经不在了。
“小斑点~”他跨出门口,就喊了起来了。
被他喊着的小斑点,现在在马厩那边的后门望着,它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马厩里的马看到它来了,在栏子里打着喷嚏,踏着马蹄,似乎对它略有不满。
“白白黑黑的是什么玩意?啊哈哈,比昨天那一条大黄狗还要丑。”
“难怪天天待在院子里呢,原来是丑的不愿出去见人,啊呸,是狗。”
“哈哈哈,一直望着外头,它不会是喜欢上了昨天的那条笨狗了吧?难道就因为它刁了一块骨头过来?”
“听说它还是将军家的狗,这条乡下的杂毛母狗,不会是想跟它配种吧?哈哈哈笑死了!”
“……”
后门外的那一条街上,只有不断走过的人群,偶尔有条小黑狗跑过去,小斑点凝神地看了一会。
小黑狗并没有发现它,大概是因为这靠近马厩,马的味道太重了,把它身上的狗的味道给掩盖了。
它并没有理会这些马的疯言疯语,一群大多时候被关在笼子里的马,有什么可傲的。
倏而,它白白的耳朵动了动,主人在喊它?
它调转了一个头,往前扑去,主人再找它呢。
葛英松看向了门口,把喂光了醒酒汤的碗,给放在了一旁。
她道:“你老实跟我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确定明年要被调去内阁了?”
姚禹城瞥了一眼她,张了张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的夫人。
他翻了一个侧身,脸上没多大地喜色。
“嗯,上头要迁我,去京做官了。”
“唉,”葛英松半喜半忧,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两下,“你这官,眼看着要贬的,现在又被提拔了,我这是喜忧参半啊。”
在静江毕竟生活了老长一段时间了,习惯了这里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了,随夫进京了之后,又得重新适应一遍。
京城,天子脚下,那个地方,比静江更繁荣,能给孩儿的教育怕是也会更好。
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摇了摇他,“舍不得静江这个风水宝地,还是舍不得你那个同窗暮翊鸿?
你们之间,惹的我都妒忌!”
她实话实说地道。
“休的胡言。”姚知府现在确实在担心自己的老友,不过他就是嘴上不承认。
那老家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