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二宝三娃四娃缩了缩鼻子,都抓着爹爹的衣服扑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以前还没有那么舍不得爹爹,有了娘之后更喜欢爹爹了,也就更舍不得爹爹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左容赢摸了下他们的头,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眸落在了林青禾的脸上。
欢/爱后,她那娇俏妩媚的脸上还透着未消散的红潮。
“青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青禾抱着五妹走近了他,“抱歉的话就不用说了,那边辛苦,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跟孩子都需要你,相公你要保重——”
左容赢目光发沉,眸中的愧疚也极重。
小堂秦婶大小梁乌娘巧姐他们这一群人,看到他们分别也都哭了。
片刻,左容赢骑上了黑马,带着两千多士兵走了,拿着火把的队伍像一条蜿蜒的长龙。
这一条街的群众百姓都自发的送到了城门,看到城外的火光,人人都泪洒巾衣。
林青禾他们牵着几个小崽子回铺子。
昨夜喝醉,今天睡了一天的南靖轩倚在了铺外头的一根门梁上。
他看着他们回来了,打了几个哈欠,噙着一抹笑,风度翩翩地跨下了台阶。
“睡得太香
了,骨头都散架了,唉,嫂子你们这是从哪儿回啊?
咦,怎么都哭了?”他嬉笑着去捏了捏大宝二宝的小脸蛋,“哭得可真难看~”
“走开!”大宝二宝捂着脸,后退了一步,不悦怒看他。
别以为他们猜不到,一定是他,姚知府昨日才会来找爹的,爹爹才会早早地去边关。
“小侄儿,你爹去边关立功去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其实也赖不着我,他就是为了去边关才把你们从盲山带到静江的不是吗?”
“别说了。”林青禾把两孩子挡在身后,老母鸡护着小/鸡仔的气势出来了,“秦婶小堂,帮我把宝儿他们先带回去。”
“来,跟着秦奶奶走。”秦婶牵着孩子,小堂也牵着孩子,二人带着气岔的眸光在南靖轩身上停了停,拉着孩子进去了。
巧姐啥也不知道,就拉着小四娃,跟秦婶小堂的身后进去了。
他们一走,林青禾面色一沉,道:“你对孩子说这些想干什么?”
“我有什么想干的?”他挑了挑眉,嬉笑了一声,伸手抚了抚扇面,“大哥做事滴水不漏,那天故意去铺子里给你露个面,送水给你,你后
面应该也看出来了。
从东瀛回来,不,应该说是他在静江去军寨打倭寇时,就已经想清楚了。
他回不了头了!”
顿了顿,他眸子发出复杂的亮光,“从戎这一条路么,他要么走到底拿下生杀大权,要么,呵呵,他早带你们走了。”
林青禾眸光重了重,呼吸也沉了沉。
他到底是她相公的敌人是友人?
南靖轩扇子哗的一打,抬眸看她,“我也要走了,我跟大哥做了一个交易,不管他结局如何,我一定会想办法护你们一命。”
林青禾秀眉微微蹙起,略带嫌弃。
南靖轩在此时取下了怪在腰上的一块白玉,塞在了她手中。
“这玉佩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疑惑之际,她听到了哆哆哆声。
一辆妖娆紫色的宝马从巷子里出来,慢慢地停在了南靖轩的面前。
马夫下了马车,给他撩开车帘。
南靖轩又恢复了那一派不正经地作风,他一脚踩到了马车上,想了想回头道:“嫂子珍重,跟你们在一起过活,日子过得真快活啊,好久都没有过过这般舒心的日子了。”
声音听上去很孤寂和孤独,林青禾捏着手里的玉,顿
时有些看不懂他了。
“后会有期,多保重。”南靖轩合上了折扇,一撩衣裳,后脚上了马车,整个人就钻进了车里。
这辆在面前朝着北城门跑的马车跑远了之后,她将强塞到她手中的玉拿起来看。
快有她一个手掌那么大,是一块白玉。
古人身上的玉除了佩饰,就是象征身份的吧,南靖轩将能象征他身份的玉给她?
这对她来说是凶还是吉啊?
算了不想了,林青禾握着它走回了铺里,孩儿爹走了,小宝儿们正需要她这个做娘的安慰陪伴呢。
在走进铺里,她小嘴霎时瘪了下去,泪水险些涌了出来。
男人的心好狠啊!
他现在还没走出静江的境内呢,她又在开始思恋他了。
小堂提着一个灯笼在铺里等她,夫人进去了之后,他关上了铺门,去照着夫人前行。
主子獒哥走了,虽然调了两个人在暗地里守着坊子,护着夫人小主子的安全。
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任务更重了!
一夜风刮过,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寻常聊的话题又多了一个。
“什么,我们静江除了暮将军,多了一位将军了?谁啊?”
“威宁将军?啥
时候封的啊?怎么没听过?”
“哦——原来是带领静江军打败了倭寇的那一位战士啊,林掌柜的丈夫,听说姓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