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帘子才被掀开,一张 冰冷发沉的面容露了出来。
姚知府笑着上前,打算去恭迎他。
蓦的对上了一双霭色的冷漠,他生生地打了一个颤停在了原地。
老狐狸媚笑着对左容赢行了一个平礼。
左容赢下了马车,把孩子一个个抱出来下了马车,扶着最后从马车走出来的林青禾也下了马车。
他们下了车后,直往左娘香坊走去,跟姚知府擦肩而过也没打声招呼。
小堂秦婶大小梁他们早已经在铺门口站着等他们了。
看他们几大几小沉默的回来,个个也都沉默住了。
行跪礼的士兵,发现威宁将军回铺子里了,也都伸长了脑海略有疑问地看着。
将军是不是忘了叫他们起来了?
疑问了过后,就都看向姚知府,他不是让他们再次等候的吗,将军怎么好像不太待见他们呢?
姚知府蒲知州也默默看着那一家人走进去的身影,圣旨已下,今天是必须启程的,左容赢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违抗圣旨,那一家子人连左邻右舍,都是要连坐的。
都很想劝劝,但这人身上的那淬着的寒意,恐怖得吓人,他们都不太愿意也不太
敢……
姚知府目光一撇,看到了獒犬从马车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来,他过去攥住他的手。
刻意压低着声道:“人马已经到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进去劝劝你家将军,圣旨是不容违抗的,抗旨的后果极为严重。”
獒犬掀眸,目光阴翳,他从姚知府的手中把自己的胳膊给扯了过来。
瞪了一眼这个虚伪的人,他笑了下,“那你等着吧。”
说完,他抬步走进左娘香坊。
姚知府被他给呕得半死,他奉旨而已,只是一个带话的,怎么他们的怨气都往他身上撒?
小堂他们看到后,忙去帮獒犬拿东西。
回到卧房了之后,左容赢拴住了门,把孩子都隔绝在门外。
在他还没有转身时,林青禾环紧了他的腰。
室内的气氛变得奇妙了起来,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焚烧着他们,催动着他们。
左容赢转过了身,目光情重。
林青禾眸中湿润,迫不及待地踮起了脚尖,把唇给递了过去,左容赢搂住她的腰低头接着了她的吻。
斗转星移,天上又挂上了一轮明月了。
他们将军还没有出来,姚知府也一同在外面等的,半步都不敢挪开,
甚至还叫人把香坊给围住了。
就是怕这个不好惹,不走寻常路的将军,带着一家老小远走高飞了。
到时候,他如何跟圣上交代?
总不能,他一个半辈子拿笔的文杆子代替他去上战场吧?
军寨中的士兵都等焦急了起来,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还去不去啊?
“姚知府,我们品级不够,怎敢管将军的事?你不如去替我们大伙催一催?”
姚知府正望着铺门亟不可待的时候,扭头听到一个小兵的话,他呵呵了一声。
暮翊鸿他都不敢硬催,此人比暮翊鸿还冷情硬气,他还去耐心等吧。
“你们也等着吧!”他将刚刚那人跟他说的话还给你这群兵士。
整条街的人也都好奇地没有睡,林掌柜的丈夫什么时候出来啊,士兵们都等着他去军营呢?
他们也在羡慕,不得了啊,这一家人。
五个孩子都在齐国四大书院之一上学,前途不可限量,丈夫是除倭寇的大将军,夫人开了一个生意红火的香水铺,全家人都长得都跟天上的仙人似的。
这一家人实在是得老天爷的厚爱啊~
哐当一声,门开了,腰上佩剑,穿着一身硬挺戎装的年轻将军出
来了。
众人的眼眶中都漂过去一抹惊色,眉目英挺,五官深邃,冷峻气息与稳重气质互相融合。
挺拔健硕的身姿将银色的戎装穿着,就能让人联想翩翩。
他在马背上是如何的英姿飒爽,拔剑拉弓射箭杀敌,在战场上又是是何等的威风。
此人一定是天生的领袖,天生适合领军作战的!
惊愣一瞬的士兵,全都齐齐下跪,等候将军的命令。
左容赢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黑乌乌的,四蹄发白,跑起来如乌乘驾云朵的一匹乌骓马跑了过来。
嗷——它跑到了左容赢的面前,长长嘶叫了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叫唤了过后,它低头去蹭左容赢的手,似是要左容赢摸它的头。
有好些士兵看着更呆了!
将军这匹马,高大英俊,四肢雄健,马背很高,全体乌黑只剩梯子上的一圈毛是白的。
前几年它一直出没在静江的各个山间,因为太过神秘传奇,不少听过的人都想驯化它,扑捉它。
还有些外头的达官贵人有钱人家,赏万金呢抓获呢。
但怎么抓都抓不住,也寻觅不到。
后来民间传言,它是山神的化身,能通晓万物,极擅
隐藏,通人性,但绝不会择一人为主!
他们暮将军都说,都极为幸运地看过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