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主子,拴住门,抱起其中一个小男娃,牵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跟其余的四个小黑娃道:“跟上。”
伯六鬼无彦……惊傻住了!
都知道主子娶了一个村妇,长得奇丑无比,小儿闻之啼哭。
昨晚房内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黄发暗,去搬孩子的人也没有看清模样,今日一见……还真是?
那些小主子,都被她给带烟囱里了吧!
獒犬症状比他们轻,也亲自见过在盲山的林青禾的,他反应过来,压声道:“易容了。”
被他一提醒,他们也都想起了,盲山村的搜寻的画像不像她。
但是,他们是来救人的,主子不把夫人小主子送走,还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是何意?
盯的目不转睛,落在林青禾小娃的身上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之味。
牵着林青禾的手的左容赢,冷瞥过去,他们的眼即刻,向上看的看,低头的低头,往左的往左……
大宝二宝三娃四娃看着那几个叔叔,认出了獒犬,那天他们要去镇上找娘亲,五妹受了坏人的刺/激,病发了,是他送他们跟秦婶回山的。
“獒叔叔!”
声音脆声声地,软甜甜的。
小幼崽看娘亲跟爹爹走到一个屋子里去了,再次冲他甜甜一笑,去跑着去追
上了娘亲爹爹了。
獒犬脸庞带着笑,“我去看看,主子他们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
鬼无彦忧闷的觑着前方,“他倒是殷勤,也不知主子是在想什么?”
他们是来救人的,自身都自顾不暇了,夫人带几个小奶包过来,不是来拖累他们吗?
没出声的人同样带着这种想法。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几个需要大人照顾的幼童,过来这边只会加重主子的顾虑!
……
床上的被褥摸上去,有点发潮了。
她嗅了嗅,没有霉味,她也没带被褥过来,出去买也不知道买不买得到,等会晒晒先将就着盖吧。
左容赢注意到她一直拿着被子鼓弄,“我抱到院子里晒一晒。”
“放在这里,你去忙你……”
话没说全,他拉过了被褥,抱在手中。
林青禾改口道:“那我先收拾收拾。”
环眼看去,床还算大,他们一家人挤挤,也能睡下。
她打开了桌子上的水壶,水壶空空的,桌子不太干净有灰,墙上还有些蜘蛛网。
他们是租人家现成的院子,还是一直在这里就有根据地?
獒犬从外进来,看主子手上有东西,就想接过,左容赢却道:“买些菜回来。”
獒犬低头应声,转过头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囊中羞/涩,他加快了脚步,只能出去问兄弟们凑凑!
这一幕恰好被眼尖的林青禾看到了,她是穷过的人,很明白獒犬脸上那种窘迫。
左容赢的财政大权被她掌控的,那天他去静江还把钱袋子托獒犬给了她,明明很需要钱,还不留着钱自己用,买个菜还要手下人垫着?
是怕她多疑,疑他有钱在外面乱搞!
她拿着茶壶,不让左容赢陪同,“相公,茶壶没水了,我去弄壶热水回来,你看着孩子,要是现在不需要去忙,也可以清洁一下屋子。”
到了外面,她很快找到了厨房,倒水去壶子里烧,透过厨房的纸糊着的窗户,看着獒犬挨个挨个的伸手问他的兄弟要钱。
他们都把钱袋子给了他,獒犬挨个钱袋子的倒到手心里,几文的,几文的,十几文的……
觉得差不多了,他也就把钱袋子给了他们,把要的钱全都给装到了他自己的钱袋子里。
她在透过这个窗户,打量这个破旧阴暗的四合院,以及他们身上穿得那褪色的衣裳。
看着真是既让人心疼,又心疼!
獒犬集资完,跟伯六要出去卖菜,什么东西朝他砸去。
他手一张接过,是一个灰色的袋子,手指捏了几下,里面的东西在挪动
,还发出了声响。
“什么啊?”伯六/四处看看,没寻到人,抓过袋子,打开来看,“哎是银银子!还有哪个兄弟那么阔啊?”
獒犬瞄到了厨房的方向,从伯六的手中拿过钱袋子放到了怀里,“走吧!”
听到外面的门关上了,林青禾从水缸旁蹲了起来,透过窗户,确认他们走远了,她提起灶上的陶壶准备去清洗,烧壶热水。
腰上蓦的被抱住了,左容赢从后贴了过来,把热脸贴在了她的脸上,手臂也加紧,把她搂得更紧一些。
“青禾……”他低哑着声音叫她。
她腾出一只手绕后去摸摸他的头,“傻不傻呀你?还叫我小傻子,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大傻子!”
他拿下她手中的陶壶,把她从正面按在了怀里。
救出了鬼伯,他不想复仇了,也不想理会那些恩怨,他想当个懦夫,和她一起终老!
刚吃了饭,五个小娃娃闹着要去找獒犬玩,林青禾从农场里拿了一些番薯干用一块干净的布包着。
“拿着去獒叔叔他们吃哦,他们若是要出去,不准缠着他们,玩一会就回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