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
一路上除了巡逻的官兵,几乎就没有什么其它的过路人了。
天快要黑了,路淮咏也快要到柏州城了。
柏州对进城的人把控的不是很严,只是严控出城的人,进城容易出城难!
所以路淮咏这个样子很容易就混进了城内,尤其是他现在连驴都没有了,柏州的守门的官兵都开始同情他起来了。
但这些同情也没有什么用,路淮咏进了柏州城,别人眼中的他是一个拖着得怪病死妻子尸体的人,所以也没有哪个客栈肯接收他。
而且不管是守门官兵的同情,还是路边民众的同情,多是一瞬间罢了,这件事很快就会成为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柏州城这么大,路淮咏还能去哪。
幸好,路淮咏还记得早年朋友啊行的住处,他打算直接去他家找他,
啊行虽在百凤楼,但是老家的住处还是离百凤楼挺远的,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快到饭点了,路淮咏心里期望着等到了啊行家,他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就行了。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
“啊行。”路淮咏用他那双已经冻得僵硬的手敲了敲啊行家的门。
连续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路淮咏的指背敲的有点疼,接着他又用力敲了好几下。
“哦,有点疼。”路淮咏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些,他连忙对指背哈了几口气。
还是没有人回应,路淮咏心想,啊行不会是在百凤楼没有回来吧。
他正思索间,门突然开了。
但是出来的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是个老者,白发白须,他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
“咳……”白发老人还没开口就先咳了一阵。
路淮咏没有开口问,因为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老者,想想这个老者应该不是啊行的亲戚什么的,因为啊行和他一样是个孤儿,而且看着也不像啊行的什么祖宗辈的亲戚。
“你找谁啊?”老者缓缓地问道。
说完他又咳了咳。
“哦,没事,抱歉,敲错了。”路淮咏愣了一小会儿之后尴尬回道。
“什么,你说什么?”老者好像没有听清。
“我说没事,敲错门了。”路淮咏提高了嗓音。
“什么氏?”
“敲错门了。”路淮咏看出来了,老者耳朵不是很好使,于是朝他耳边一连喊了好几声。
“门怎么了?”老者又问道,他眯着眼睛。
路淮咏看了看老者,有些许无奈,想想还是直接走了吧。毕竟天又冷,肚子又饿!
于是他转头就走了。
“呵……,哪来的小伙子,敲了门又不说话。”老者略气道,啪了一下关上了门。
路淮咏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去看了看白珺瑶。
他坐在驴车上啃了几口饼,静静的闭目坐了一会儿。
雪打在他身上,真冷!
路淮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全身哆嗦了一会儿。
路淮咏闭目坐了有会儿,这时有个人从他旁边路过,朝他看了看,满脸好奇的样子。
那人心想:这人有病吗,坐在这里淋雪吹风?
那人估计是看到路淮咏这身打扮,又定眼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穿着奇怪的人。
“路淮咏?”看了一圈之后,那人突然喊了一声。
路淮咏心一惊,睁开了眼。
“啊行。”
这两人都很兴奋,拥抱起来了。
“这是?”拥抱过后,啊行注意到了路淮咏身后的驴车。
路淮咏看了看阿行,穿着倒是很富态,他突然扣住了啊行的肩膀,“吃饭没?我们先回去吃饭再说。”
路淮咏碰到阿行的时候,阿行感觉像触到冰块了一样,突然激灵一下。
“你是在这雪地待了多久。”阿行用嫌弃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内心还是关心他,“还有,你身上裹着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难看!”
阿行说完,路淮咏仔细看了看自己这身穿着,的确有点……
“行了,行了,别说我了,你家搬到哪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你已经去过了?”
“当然,还以为你小子到那边鬼混去了。”
“谁鬼混?”阿行说着轻轻揍了一下路淮咏。
“哦…..”虽然被打的是路淮咏,但是喊了疼的却是阿行,因为他打在路淮咏坚硬又冰冷的马鞍上能不疼吗。
疼完之后,阿行才瞧出来路淮咏身上的竟是马套和马鞍。
阿行想开口问,但是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路淮咏看到阿行还在盯着他这身穿着,于是立马说道:“你家在哪,赶紧带路,我都要饿死了。”
“行,跟我走吧。”
“等等…….,”路淮咏说着,跑到驴车后面,掀开了上面的被子。
“她……”,阿行看到驴车后面躺着个人,被吓了一跳,而且借着雪映出的光已经足够看清躺着那个人的脸了。
路淮咏扶起白珺瑶,没有说话,他要把她背到背上,阿行见状没有再问,也过来帮忙了。
路淮咏就背着白珺瑶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