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着人家嘛~~”,“王常”巧笑嫣然,侧卧在一旁的草地,朝俩人抛媚眼。
林恪觉得早饭要吐出来了。旁边周敛撇了一下嘴角,一张黄纸在手中湮灭,刹那间从瀑布中分出一股水流,直冲“王常”面门,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把他的妆面冲花了。林恪看着若有所思。
王常气急败坏,跳跃起身:“死小孩。”,说着冲向周敛。周敛马上掏出一把黄纸洒出,瞬间几大股水流把王常冲倒,栽到瀑布下,随后周敛也晕躺在圆石上,香也刚好燃尽了。俩人见状,赶紧将他抬出,王常背着周敛,三人湿漉漉地走到演练场集合。
李问早已料到三人狼狈的样子,什么也没说,示意林恪把大家弄干净。林恪却感觉一阵阵晕眩冲击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耳边似也有大鼓猛烈敲击,太阳刺得眼睛只能半睁,靠着最后的意志力,颤颤巍巍地刻画阵法,然后也昏过去了。
林恪和周敛双双晕倒在地,王常却淡定地站在旁边偷笑。李问睨了他一眼,对李守拙说:“把他挂上去。”李守拙身形一动,轻盈地飘然而起,将他拎到几十米的红衫树上,然后稳当落下。留下王常紧紧地抱着树干小声求饶:“我再也不敢偷懒了师父,我恐高。”
林恪醒转后就看到王常脸色发青地挂在树顶,太远了都几乎缩成一个点。周敛也醒转过来,完全不收敛对他的嘲笑。李守拙见俩人都醒来了,便将王常取下来。李问将两柄剑扔给王常和周敛,林恪便把先前得到的那细剑从手链中取出来。
李守拙教他们最基础的招式,这回王常不敢松懈,一板一眼地跟练起来。接着轮流一对一接受李守拙的指点,在李守拙与其他二人演练时,林恪便仔细观察他的步伐。待到几轮下来,便发现一些章法。
待到李守拙来指点他时,他竟然也模仿去了一成,这让李守拙十分吃惊。李守拙有心指点他,将每一剑都挑得恰到好处,令林恪只能按照特定的行动去躲避他的进攻,几十个回合下来,林恪便有了一点肌肉记忆,躲避得更得心应手了。
结束后,林恪郑重道谢:“多谢师兄指点。”林格看得出李守拙有意教他,也佩服他的胸怀。很快便到了晚饭时间,三个人都腰酸背痛,李问便放他们回去休息。
王常勾着俩人,慢慢走回弟子住处,瞧着这栋矮楼没有名字,于是对二人说:“不如,咱们这就叫欢楼吧。哈哈哈哈”林恪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懒得接他的话。吃完后饭,三人各自回屋里躺着。
林恪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这是同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想到还没好好逛过这赤问峰,他从床上爬下来,漫无目的地闲逛。束阁后面练剑的居然是周敛,林恪看他冷着脸仅抿双唇不断地演练剑招,不打算打扰他,径直走远了。
林恪能感觉到周敛超出年龄的成熟,身上似乎也承载了许多事,需要他不断地训练成长。不过既然他不说,就没必要打听,目前三人之间不过算是刚认识。
林恪往西北边走了很远,心中一动,左手中指与食指快速刻画,一柄黑色小剑悬浮于他的掌心,正当他想着或许可以变成别的武器时,杂念丛生,那柄小剑噗的一声崩碎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林恪再次凝神,这次刻画出一把小锤子,但是不多时也崩碎了。林恪有些开心又有些懊恼。
自己的修行不够,无法长时间维持它,不过也算是找到了一些突破。漫无目地闲逛,双腿把他带到一片小湖旁边,月光散落在湖中,湖面反馈回颗颗银币的光。借着月光,竟看见一名女子浴于湖中,林恪觉得反胃也没细看,丢下一句“你真够无聊的。”,就走了。那名女子却看清了他的脸,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林恪回屋睡觉,一夜无梦。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枯燥训练,林恪每日向李守拙讨教,却独独专注于躲避的招式。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三人已学会基本的剑招,林恪擅长守势,步伐灵活;周敛擅长攻势,剑招狠厉。王常姿势很漂亮。
“今日教你三人御剑飞行。”李问波澜无惊地说道。最为激动的是林恪,心想,终于可以自己登上束阁了。
“你们天天练剑,对它已很熟悉。剑也是一种器,将它挥出,靠的是执剑之人的力量,力量又来自于身体。而身体之力,来自于食物,食物在乌轮照拂下成熟。剑气挥出消散于天地间。万物的生成和湮灭形成了一种循环。”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气’,或是一种能量。万事万物就存在这种循环转换间。”
“岚宿派修剑,剑作为器,其力量来自于它被锻造成型时,更来自于执剑人本身的力量。而当执剑之人修行足够时,可引星辰之力,通过剑端释放。这是岚宿派之道。”
“你们三人天赋不在于器之道,而在于术之道。术之道直接勾动自然之力,于我认为更接近本源,然而修行愈难。”
......
“...因此御剑飞行的关键,或是说修行的关键在于如何引动能量、转换能量为你所用。”王常听得昏昏沉沉,这是他惊醒后听见李问所说的最后一句。揉了揉眼睛,却听见李问唤他:“王常,你做个示范。过来,原地起跳。”
王常冷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