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只道:“师兄,如此甚好。”
接着此人冲林恪摆了摆手,示意他跟过来,两人隐到后边树下。
场中有许多不明就里的质疑声响起:“就这?画个图案就给过?”接着一个胡茬大汉似也很不服气,哼了一声,走上前去。只见他,伸手轻轻一拍,旁边两米粗的树拦腰折断,露出长短不一的断茬;握拳一锤,石桌顿时四分五裂。场中倒吸冷气声和惊呼声接连不断。
可掌门摇了摇头。
“这胡茬两根手指可以捏死十个前面那个小骨头了吧?”“就是就是。”“到底什么标准?”
掌门似乎早已料到这个局面,毕竟前后悬殊看着太大,此刻好像故意拱火,“大家稍安勿躁,那个小兄弟不过是修行时间较短,还是很有资质。如若不服,半年后的试炼大会,大家手底下见真章。”
林恪满头黑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带着些许敌意的目光,只好假装没看到。“你的阵法何处习得?”林恪觉得总不好把梦里之事告诉他,这种说辞看起来太像借口,只好说:“好似从小就会,并未师从他人。”
掌门的师兄也不过多逼问,换言道:“我叫李问,以后你跟着我在赤问峰上学习。掌门的话你不必担忧。”
林恪点点头道:“弟子林恪谨听教诲。”
李问看上去就像只是路过,顺路收下一个弟子,而此刻无心再看,示意林恪随他而去。两人走到山的边缘,前方无路可进。李问负手在背,悠悠腾空而起,飞在前方。眼看师父就要飞走,林恪看了眼脚下深空,还没等犯难几分钟,一柄古朴的厚剑便将他抬起。
离地的感觉让人失去安全感,此时已飞出山外,后边一声突兀的叫喊,“你们看他!”林恪惊出一身冷汗,似乎在剑上踩不稳了。而他身后的人却十分惊奇他能御剑飞行,当然没过一会就能反应过来是借了别人之力。一时间羡慕嫉妒恨都飘然而起了。
林恪心中没有别的杂念,只求不要掉下去,但是重剑紧跟着师父,呼啸的风刮得脸上生出凛凛的痛感。他在心中默念慢一点慢一点,重剑倒好像十分听话,可不一会就远远落后于师父,他又默念快一点快一点。
师父虽未曾回头看他一眼,却知道他这来来回回的举动,心中却十分高兴,觉得收获了好苗子。约摸只过了一刻钟,两人就在赤问峰上落地了。林恪此刻却突然觉得,浪费了一路居高临下的好景色,有些懊恼。
他的一举一动尽收于李问眼底,李问倒也一时摸不准他是胆大还是心大。林恪被领着往前走,十分好奇地四处乱瞄。
山上的建筑十分简朴,边走李问边向他介绍,迎面矗立的是束阁,有四层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书籍,史籍、药册、妖册、术法等等;左边则是弟子住处,只有两层,里面看着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右边是李问自己的住处。束阁后边有一块砌得很平的演练场,旁边花团锦簇,树木繁盛。
李问唤了一声:“李守拙”,束阁后边便走出一个其貌不扬却气质温润的青年,他抬手擦汗,快步走来,握着剑稍向李问作揖。李问吩咐他安排好林恪,就自己走回住处了。
“林师弟跟我这边来。”李守拙领他走入一楼的一间房,房间应是并未有人住过,隐隐还闻到桌椅泛出的松木香,但却一尘不染,家具也齐全。“师弟可直接住下。我叫李守拙,这里就我一个弟子,有何事都可直接来找我,不必见外。咱们峰上没有什么规矩,哪里都去得,只是不要去惊扰师父。”
“多谢师兄,日后多有麻烦。”林恪冲他友好笑笑。李守拙微笑点头,返回演练场自己练剑去了。
林恪无所事事,把行囊收拾放好,准备四处参观。赤问峰上除了眼前这几座挨着的建筑,再无其他建筑,剩下的便是高矮不一的树木。其中束阁古色古香,呈现八角形,八方飞檐犹如雁翼,每层覆盖着青色的古朴琉璃瓦,瓦当也形态各异。最顶上一根金色长针直插云霄,细看应为宝塔式样。
束阁一楼十分雅致,入门就看到一张简朴的议事长桌,两边用屏风隔开,左边角落放着餐桌以及置物长架,上面放着不少菜谱,当中还有细长花瓶,几只桃花正释放春意。右边则有帷幔倾泄,应为品茶雅座。
正当林恪想到二楼去一探究竟,却发现这大厅中竟无向上的楼梯。环绕束阁一周,也没找到这上去的门路。每层之间挑高极高,也无借力的地方,实在是无计可施,林恪只好到别处去。绕回住处,发现厨房就在拐角,紧挨着束阁,寻着楼梯拾级而上,二楼的格局与一楼大同小异。
林恪不打算靠近李问的住处行知楼,便绕到束阁后边去。果然看到师兄李守拙仍在勤奋练剑,待到他最后一剑刺出,洞穿了三米外的香樟,才收剑向林恪走来。
“小师弟,不如与我一起练会儿?”李守拙有意摸底他的水平,看看师父新收的徒弟究竟修炼的水平如何,也方便日后指点他。
林恪老实回答:“师兄,我不会使剑。”
李守拙也只诧异了两秒就恍然大悟地猜到,“没想到师父当真有意招收术师。既然如此,师弟可否展示一番?”
林恪知道自己的水平再怎么蹩脚,这位师兄也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