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猜到了几分,于是随他匆匆走到一条小巷子里。
“他们好像是修炼之人,我怕他们发现我。”乌铃有些担忧。林恪让他变回原形,躲到树上去,自己前去打听情况。乌铃听罢照做。
林恪返回去跟街边卖桂花糕的大娘打听,大娘十分高兴道:“那些年轻人都是岚山上的仙人呐,保护这方百姓很久了。这不,岚山又招适龄弟子了,交代大家如果碰到要前去的年轻人,就把上岚山的地图发与他们。”
林恪向大娘要了一份地图,买了几块桂花糕。又到前边打听,进而得知岚宿派还包下了几家物美价廉的小酒馆,这几日免费提供有意报名的人的吃食与落脚处。林恪心想,这岚宿派有钱又大方,又可以省钱了。
赶忙跑回树下寻乌铃,乌铃却怎么也不肯下来,呆在树上慢悠悠地吃桂花糕,渣子全掉林恪头上。直到接近傍晚,乌铃嗅来嗅去,确认空气中已无那伙人的味道,才慢腾腾地随林恪去。俩人走到一家小酒馆,说明来意,店家很快就端上来一小桌菜。环顾四周,每张桌子上的菜色与他们毫无二致。
待到吃完后,小二领着他们到二楼一间小客房去,并嘱咐他们第二天就赶快上岚山去,不要误了时间。乌铃很兴奋地在房间滚来滚去,林恪问他:“明日我要上岚山去,你如此害怕他们,怕是不能跟我一起了?”
乌铃毫不在意:“你又弱又笨,他们肯定不会收你。我就在这里等你下山就好啦。”
林恪捏着他的后颈,顺势又薅了几把他的皮毛,“如果我要是成功了呢?不过这岚宿派好像对周围百姓都很好,为何怕他们?”
“他们是修炼之人,而我是妖,不能相容。如果明天晚上你还没有回来,我就走了,我还想多玩几天呢。”林恪便与他这般约定好,如若失败了就快速下山寻他,再一同好好逛这岚镇。为了第二日早起,林恪很快睡去。
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醒来,乌铃已不见了。桌面上压着一张字条,歪七扭八地写着:我爹抓我回去了,改日再见。上边还有爪印。林恪感到怅然若失。桌子上还放着一条手链,红绳已干干净净不见脏污,几颗小珠子的两边串满了大小相似的铃铛。
将东西收好,林恪马不停蹄地向山上走去。走到山顶时,豁然开朗。山顶上一大块地方已被夷平,中心有个十米见方的石砖铺成的平整地面,大大小小的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地镶嵌在周围,在花林草木中时隐时现。举目望去,一览无遗。但这里除了这些,再没有其他正经建筑,不像是有门派伫立此处。
林恪到得不早,此处早有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攀谈,陆续也有不少人来。林恪站着旁边认真搜集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得知要想加入岚宿派只需在负责的长老面前尽力展示自我即可,大家之间并无竞争关系。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个看起来约摸四十岁、十分有亲和力的男子走上前来,“诸位,都久等了。我是岚宿派掌门枢平,感谢大家前来。规矩想必大家都已清楚,不过开始之前,还是请枢衡上来做个示范。”
接着一名年轻男子跳上前来,爽朗一笑,一头深褐短发随风飘扬。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剑,那剑清凉如水,看起来可削铁如泥。他随手挥剑,剑花耀眼。自称掌门的人则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只还算笔直的树枝。两人遥相对立。
枢衡轻点地面,飞身向前,剑尖直指枢平,攻势极块,一个呼吸间直取面门。枢掌门稍侧身,树枝向旁边轻轻格推便化解了枢衡的攻势。枢衡蓄势再攻,不断横刺斜挑,长剑与树枝相接只发出了闷闷的哔哔啵啵的碰撞声。众人屏息凝视,转眼间已过去数十回合。
最后只见掌门长臂一扬,枢衡向后空翻而后落地站定,收剑入鞘。过了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鼓掌喝彩。枢掌门微微一笑,声音沉稳,“大家随时自愿上前展示。若需要对手则唤枢衡,不必羞涩,枢衡修剑已有年头,点到即止,考察的是大家的潜力与资质。”
大家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的激动中,四下窃窃私语,暂时无人向前。林恪十分忐忑,这岚宿派是专门练剑的?!那我岂不是走错了地方。
这时,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不急不徐地走到中间,面无表情地拔出腰间佩剑,只见她紧握剑柄,随后奋力挥舞,一米外的矮树应声而倒。林恪着实震惊到了,她的剑明明并未与树接触。掌门点点头,示意她到不往远处登记。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十几名剑修通过了考察。林恪已心生退堂鼓。枢掌门则恰到好处地出来说:“诸位,岚宿派百余年来虽然确以剑修为主,但如今派中早已吸纳了剑修以外的各种器修长老,术修也不在少数。近几年,派里十分注重招收非剑修弟子,逐渐壮大各项实力。还请大家,积极报名加入。”
林恪听及此,稍微放下心来。接着看见一名约摸二十七八岁的瘦弱男子,些微佝偻着身子,不乏轻浮地走到中央,边走变窃窃地笑,眼神飘忽,不知在看何处。林恪觉得此人有些猥琐气息萦绕着......
那人也不言语,站在人群中低头默念,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周围人不断窃窃私语。大家注意力都很不集中,再回头,肤若凝脂、唇红齿白,不知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