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儿子是他主动抛弃的,哪怕这个儿子不认他。
罗启友点点头,他也觉得这样很好:“那就先观察观察,让我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其间的要害,罗启友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又得了宁远侯的支持,自然就放松下来。
类似的对话,在今天跟着罗启友去游湖的几家人里展开。
然而这些傅元之都不关心了,他现在读书的欲望特别旺盛,之前只是想努力好好考,奔个好前程,现在有更充足的理由,必须要好好读书。
头悬梁,锥刺骨。
废寝忘食,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
连陈母都觉得看不过去。
左诗也察觉到他的异常,跑去问他:“你最近怎么了?不对劲啊。”
傅元之把陈氏和镇国公的事情跟她说了。
左诗:“……”
一言难尽,没想到会碰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偏偏这种事情在古代改朝换代的时候,经常会遇到。
别说古代,在现代也不少见。
“节哀。”左诗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什么鬼哀?”傅元之没好气的说,“这种事情需要节哀吗?”
别的不说,离开了这样一个渣人,就是一种幸运。
“他早早暴露了,省的以后跟上了人生活在一起,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被他占去更多便宜。如今,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就不用顾及那么多,以后我的努力成果,跟他学无关系。”
“我享不了他的福,他自然也享不了我的。”
左诗道“准确的说,有时候你可以享他的福,但他享不了你的。”
傅元之道:“这话是何意?”
“你是他的儿子,这个别人都知道。就算他不承认,但是除了他之外,别人想要对付你,总得看着他的脸,不敢把你给杀了。除了你叶氏,但夜市也不敢明着对付你,只敢在暗中动手,所以只要把握好这个度,你其实也可以利用他。”
傅元之笑了:“是啊,不用白不用。我还要在他面前挺直腰杆,绝不人堕了我娘的面子。”
他摆明了,我就是要蹭你的热度,但是我不愿意理你的情。
他这种做法是不道德,但是一个从小被父亲抛弃的孩子,不得以用了父亲的势,这又有什么可指责呢?
相比镇国公府里面那些孩子,他用的不到万分之一,所以既然删了他,又不想进父亲的责任,他被动的利用一下又有何妨?
他就是不想认这个父亲,只想有好处,不想有坏处,又有何错?
他母亲这么多年,吃糠咽菜,颠沛流离,过了无尽的苦日子。又有什么可指责的?
本来就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两个,他收点利息怎么了?以后等他出头了,他还要把他踩在脚底下。
凭什么他们母子要吃这些苦?凭什么吃了苦之后还要被人骂一句身份低贱,自甘下贱?
凭什么他娘替他供养了,伤心还要被休憩下堂的?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把他养大,还要受人鄙夷?
他娘行的正做的端,凭什么他们要仰仗他的鼻息,卑躬屈膝上赶着讨好,凭什么他们不能心怀怨恨,以德报怨?
凭什么让他娘把以前的那些东西都忘掉,让他娘毫无再没有过错的情况之下,让出正题,只为休息下堂。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娘降妻为妾,对他感恩戴德?
没门!
他傅元之不是这样的人。
“我会让他后悔莫及,高攀不起。”傅元之再次说出这句话。
左诗哈哈大笑:“好,对,这样的渣男,就是要狠狠的打他的脸,狠狠地把他踩在脚下,我支持你!”
傅云之见她一副气愤难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不害怕就好,以后他会对付我们。”
左诗懵了:“他只会对付你,不会对付我。”
傅元之道:“说什么傻话,等你以后嫁给我,咱们自然是一家人,对付我就是对付你。”
左诗:“……没想到你脸皮还挺厚的,这话都说得出来。”
傅元之:“这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我说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你以后不嫁我,要嫁别人?”
左诗:“你管我嫁谁?”
傅元之宠溺的笑了:“好好,我不管你,我管我自己,行不行?”
左诗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左诗回去之后把傅远之家里的事情跟温氏他们说了一遍。
温氏特别感慨:“没想到陈家姐姐以前吃过这么多苦,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唉!”
做女人为什么这么难呢?明明在家里面特别辛苦,特别勤劳,对公婆好,对孩子好,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却依然挡不住男人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像陈家姐姐那样聪明通透的人,都只能落得自请下堂的结果,换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氏道:“所以无论别人怎样,以后咱们要对他们好一些。”
左画道:“那是自然。娘,我想把他们这个故事写进画本子里面,当然我不会用原名,也不会用他们的真实事迹,我就是依着他们的故事,写一个画本则告诉我们,女人要有骨气,要为自己打算,面对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