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勇如果知道他们母子的存在,一定会极力压制他们母子冒头,不让他们有出头的机会,免得让人知道他曾经不堪的过往。
而他现在已经来到了京城,就在他身边,在他眼皮子底下。
傅元之觉得他应该向他母亲学习,他的母亲陈氏,千辛万苦带着儿子在战场上找到镇国公,因为不堪受辱,自请下堂带着傅元之远去。
一个生活艰难的妇人都有这样的勇气,他怎么能没有?
他成了她儿子。
所以他就要成为她的骄傲。
傅元之道:“娘,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会努力考试,考中前三甲,得到皇帝陛下的看重,我绝不会让他成为我仕途上的绊脚石。”
既然他长了一副跟镇国公七八分相像的脸,而且陈氏说了这段经历,那就做不了假,那些人一定也知道他是镇国公的儿子呢。
这件事情,别人知道了都没什么,但是叶氏和他的好弟弟——镇国公府现在真正的嫡出公子——傅林之,以及百年世家叶氏一族,绝对不会看着他成长起来,威胁到傅林之的地位。
哪怕他冲出去跟所有人发誓,说他绝对不会要镇国公府的一针一线,绝对不会对傅林之的地位造成威胁,他们也不会相信。
而他傅元之,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凭什么?
凭什么因为别人的过错和野心,他从小放起了自己的位子,现在还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申明自己的立场,他犯得着吗??
原主在颠沛流离中长大,然后他经历了战乱之祸,好不容易一路科学考试,考到了现在的位置,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打压下去,而且永远不能出头,就因为他会威胁到傅林之的地位?
假如人生而不平等,那他就要把自己的平等找来,如果找不到,就想方设法,而他是有方法可以找的,因为他来自现代,他学了远超于现代的科技。
他们从身份上压制他,他就从科技上压制他们。
就像要做到这一点,对于他来说太容易了。
“娘,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让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活着。没人能对咱们呼来喝去,掌握咱们的命运。”
“我会用我的本事,让镇国公再不能只手遮天。”
陈氏很欣慰:“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但我也不强求你能做到这一点,毕竟镇国公停妻再娶的事情,陛下知道。他在陛下眼中的地位,比咱们母子重要多了。”
傅元之:是他已经过了明路,所有人都不可能用这件事情来攻击他?
“那没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更加不是我的错,他都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凭什么我不可以?”
“我要让他再也打压不了我,让他够不着我,毕竟他日暮西山,而我正是旭日东升。我有大把的时间跟他耗,等我日后出人头地,我就让他高攀不起。”
陈氏忍不住笑了:“我儿有志气。”
陈氏真的觉得很欣慰,能把儿子养成这个样子,即便儿子做不到他说的事情,她也觉得儿子是个真汉子,不辜负了她多年的栽培。
“不过你要万事小心,你现在的力量跟他相比,完全不堪一击。”陈氏道,“在没有力量抗衡之前,还是不要与他硬碰硬的好。”
傅元之道:“娘,你放心,我懂得,不就是韬光养晦吗?”
他不光会韬光养晦,而且还会扮猪吃虎。
陈氏见他心里有数,也略略放心,嘱咐了他几句,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罗启友回到家以后,找到自己老爹,跟他说了今日的见闻,主要是把话题往镇国公身上引。
宁远侯道:“他停妻再娶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面对利益时候,男人冷静理智选择。”
罗启友道:“我明白了,我今日见的傅元之十有八九是他亲儿子,我看他挺有出息的。”
宁远侯道:“一个年轻人,啥事都没有经过,能看出什么来?”
罗启友道:“他经历了战乱,五年前就已经是举人,举手投足之间能够看出他的大气。”
宁远侯道:“经过战乱又如何?镇国公当年打天下,他能比得过他老子?”
“至于中举,说明他多数有些天分,脑子火,但是这年头读书人多了去了,他老子要是不让他出头,他还能怎么样?总之与叶氏和傅林之相比,他毫无胜算。”
“除非傅宗勇把他认祖归宗,认祖归宗,好生培养提携,他才有可能出头,但叶氏会同意他这么做吗?不可能的。”
“黄毛小子,要不是遇上乱世,怎么可能有机会登顶?就他这个样子,不被也是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他有本事了。”
罗启友:“那爹的意思,就是让我离他远点,不要跟他交往?”
宁远侯道:“无事,只是小孩子间的交往。再怎么样,他身体里也是留着镇国公的血,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而且他在镇国公面前腰杆硬,只要不作死,镇国公怎么也不会不管他。”
毕竟傅林之和其他两个庶子资质平平,确实没什么出彩之处。
唯有这个冒出来的傅元之做了几人,而且还经历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