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流传千古了,小生自知创作不出同样的作品,不过却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台下,翰林学子的方向,一个人突兀的站了出来,朝着李俭高声问道。
台下的人还没什么感觉,以为这人只是仰慕皇子的诗才,想要解疑答惑,请教学问,翰林学子嘛,都是一根筋,总觉得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里会轻易服人?
可第二层平台上的六部官吏,朝堂重臣们却立马嗅出了其他意思,眼神不时地看向正在观赏母亲墨宝的大皇子。
魏松眉头一皱,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向李俭,倒是想知道这小子会如何应付!
李俭也是心思细腻的人,察觉到些许猫腻,不过却并不在意,看了眼神色如常的皇兄后,就下定了决心,既然有人想把脸送过来让自己抽,何乐而不为?
“我说不当问,你就不会问了么?”
面对那人的挑衅,李俭颇为云淡风轻,你要是扯别的什么著经释文,训义经典,我只能举白旗投降,可论做诗,你有我脸皮厚,敢一字不改的偷诗?前世上下五千年的文明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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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会说笑,您如果不想帮在下释疑,我一个穷酸学子也不敢强求,殿下从前的事儿学生不清楚,也不好打听,可至少今日所见的殿下是谦逊有礼的,想来也不会在意我的唐突!”
应雨田以退为进,步步紧逼,目光灼灼的直视着李俭,竟然有一种不惧权贵的气势升起!
“你想问什么?”
李俭不打算玩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游戏,也不想转弯抹角,直接开口道。
“那在下就斗胆讨教了!殿下方才的那首诗当然是极好的,通俗易懂,恐怕那些三岁小孩,奴隶乞人都能听懂,这是优点,恐怕也是缺陷,听一遍还觉得惊叹,再多读几遍就没那种高深立意的韵味,禁不起推敲,若是能再多一点辞藻,那就更好了!”
应雨田早就想好了说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说这首诗上不得台面,与其说是诗,还不如说是歌!
李俭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里好笑,本来以为这玩意儿有点城府,没想到却如此鲁莽,为了找事而找事么,正想开口好好反驳他,没想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站出来为他说话。
“简直不知所谓,雨田,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道理你总该懂吧,内容晦涩辞藻华丽但不知所云的文字堆砌出来的诗句就是好的么!
前朝讲究排偶、辞藻、音律、典故的文体,文坛上盛行古言古诗,其中虽然有优秀作品,流传于世,但大量的是形式僵化、内容空虚的空洞之文,。流于对偶、声律、典故、词藻等形式,华而不实,不适于用,你这些年来读圣贤书是读到哪里去了?”
魏松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的训斥应雨田!
作为太府少傅,博学硕儒,魏松门下弟子众多,除开那惊才绝艳的三位,应雨田也拜在他门下,同时也是大皇子的铁杆支持者,经常以大皇子嫡系自居!
他突然跳出来针对素未谋面的三皇子,魏松懒得管,真要有理有据,能让某人吃亏,他也乐见其成,可应雨田这一上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挑不出来!
蜉蝣撼树谈何易,真要无端惹毛了那位混世魔王,事后找个由头,丢掉性命都是轻的!
他这个做老师的能不管吗?可一方是弟子,一方是嫡亲,让他如何自处?
看见自己老师出来教训自己,应雨田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想要开口争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呆呆的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旁边看热闹的人却不嫌事大,不知是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还是想和这个得罪了皇子的倒霉蛋拉开距离,免得殃及池鱼,开始阴阳怪气的指责起应雨田。
“这人还真是小心眼,皇子殿下又没伤害过他,不就是文采出众些,就受不了了?”
“枉我之前还和他称兄道弟,没想到心胸如此狭隘,这人可做不得朋友!”
“这完全是败坏魏公的名声!在魏公门下都不学好,还能指望他以后能报效家国?伍等羞与你为伍!”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世家高人,朝堂诸公等稳坐钓鱼台,喝酒的喝酒,品茶的品茶,看戏的看戏,有人是不想卷入这场风波,也有人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红尘俗事而已!
其实应雨田也没有说的那么不堪,周围几个和他衣着相似的学子也在为他据理力争,和人争的面红耳赤,只差撸起袖子干一架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混乱的如同菜市场,皇帝李渊有些生气,脸色也阴沉下来,这些年来修身养性,没怎么动刀兵,有些人是不是忘了天家威严四个字怎么写了?
可转眼一想,大过年的就见血腥,也不太吉利,而且大周朝有头有面的人物基本都在这儿,为一件小事大动干戈,还不让人心惊害怕?弄不好国朝动荡,得不偿失!
算了,看在魏公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你一马,打定主意,李渊就朝魏松瞥了一眼。
魏松心有所感,也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皇帝,顿感不妙,连忙朝着台下的众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