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符的仪式材料!
“还剩最后一个条件……”
田籍微微偏过头,远处一道道黑白火线蜿蜒蛇行,正在往祭坛方向快速靠近。
那是被田籍派出的无头战士,吸引而来的废院守卫,黑怪白火。
田籍记得,当中的白火,正是会发出犬吠之声!
听到那一道道渐行渐近的急促的吼叫声,田籍嘴角微微抬起。
“犬吠声,也满足了!”
……
与此同时,城中泠然阁的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
外围巡视的官兵,已经彻底不加掩饰,将泠然阁估计的居民全部赶走,而后直接征用民居为堡垒,将泠然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有人甚至在阁楼上上远眺发现,有攻城守城用的床弩石砲,正往这边搬运过来。
“平原侯疯了,庆氏疯了!”庞长老看着外头一副即将攻城景象,捶足顿胸不已,“黑水人即将濒临城下,他们不去城墙上御敌,居然跑来打我们?这像话吗!”
其他人,不管是泠然阁长老弟子,还北门医馆的医者,也都差不多这种感受。
既恼怒于对方的蛮不讲理,也为前途感到担忧。
甚至有泠然阁弟子提议,要不要干脆投降,以免遭受兵戎之灾。
“这不是投降就能解决的问题。”妫鱼开始反驳道。
相比起茫然无措的众人,两位女性首领,要冷静许多。
“按照我们掌握的情报,平原侯一方正是认为此战最终无忧,故而才借机大肆敛财,打压异己。”
“我们作为他们的眼中钉,岂会轻易放过?”
“确实不会。”阿桃立即声援妫鱼,“大家还是好好待在阁中,耐心等待田博闻大人回来吧”
见阁主难得发话,那些鼓噪投降的弟子立即闭嘴。
毕竟这位阁主虽然平日不理事务,却是阁中唯一的秩二,真正的顶梁柱。
“谢谢你帮我说话。”众人散去后,妫鱼对阿桃露出善意笑容。
“不用。”阿桃摆摆手,“我的确相信田博闻大人能赶回来。”
“哦,阁主好像对我族弟很了解?”妫鱼好奇道。
阿桃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与其说是我了解他,不如说是我的一位‘知交’,对他很了解……”
说到“知交”的时候,阿桃冰冷的脸孔微微露出羞涩之态。
虽然很快被她掩饰过去,但还是被细心的妫鱼察觉。
“大概是这位阿桃阁主的心上人吧?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妫鱼心理嘀咕着,嘴上并没有说破,只是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