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激动道:“师兄可知师弟为了你口中的‘区区’,耗了多少心力,流了多少血汗,舍了多少钟爱,乃至白了少年头!”
“唉……”孙坡收回目光,长叹一声,“看来你我虽同出一门,终究还是志不同道不合。”
“如此说来,竟是田博闻那小子跟我性情还更合得来一些?”
“早知当年我就学游者好了。”
孙坡摇头失笑。
学游者当然晚了。
他已经在兵道一途上泥足深陷,虽为大能,身心却已经套上重重枷锁,无法回头了。
想到这里,已经将近完成复仇的孙坡,一时感觉兴味索然,倦意上头。
“你自行了断吧。”孙坡将佩剑扔到卷滂脚下,“你的妻小亲族,以及其他人的去留,自有新王处置,与我无关。”
卷滂自知死劫难逃,不禁再次跪地,老泪纵横。
不过就在他下定决心,举剑准备自刎之时,周遭忽而烟雾四起,不过三息之后,便成氤氲一片,视野严重受阻。
“是谁在妨我!”
孙坡怒声大喝道。
……
洪沟河道上,田籍带着六百无头战士来回冲杀了两轮,便停止了进攻。
此时河道上,已经没有任何完好的船只,更没有任何成规模的抵抗。
特别是主帅卷滂与王子溪濯逃离后,直接引发全局崩溃。
胜局已定,田籍见好就收。
无头战士是利器,每一头都珍贵无比,不能浪费在追逃、补刀这些琐事上,免得折损。
虽然他已经解决了转化率的难题,但也无法凭空造出一头来,“原材料”依然珍稀。
正好王子夷乌高举大义旗号,开始收编降卒,田籍与孙氏的几名副将校尉商议了一下,撤出了战场。
不过正当众人准备回营休整的时候,一骑快马前来求援。
求援之人,正是孙坡留守梁囿入口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