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老御者意外倒地,不得不申请休息片刻。
挑战者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事实上,那位取得第一场胜利的御者,至今依然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本来今日比赛,他就是奉主人之命过来做做样子,例行讨好太子的。根本不是为了胜利。
比赛前他更没想过获胜。
结果他就这么戏剧性地逆转胜了。
一些不明真相地看客,甚至在场边大骂他使诈,在比赛之时暗中攻击了老御者。
或者认为他见到老御者倒下,就该主动暂停比赛,不该如此不讲武德。
虽然围场这边,对这种论调不屑一顾,但这位挑战方御者依然倍感压力,感觉今天的胜利,比过往每一次失败,都让他感到难堪。
而这种压力直接影响到他第二场发挥。
于是毫不意外地,他输了第二场。
这让攻击谩骂地声音更大了。
而在这些声音之中,同样包括狐甲闾的三人。
茅越甚至直接爬到栏杆上,扬言要亲自给挑战者的人与马都好好医治一番。
可谓对自己的医术水平相当有数。
最后还是靠田籍与庞长老一人一边架着胳膊抬下来,才赶在卫兵动手之前离开。
有位衣着华贵,一看就身份不低的看客忍不住上前问道:“你们第二场押挑战者胜?”
田籍三人点点头,却都默不作声,脸色郁闷。
这下众人更加确信,他们三人是被东宫针对了。
于是看客目光一转,凑上去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们第二场,几乎是压着比赛开始前的半刻,才去找陈未羊下注的?”
田籍一边拉住还在挣扎的茅越,一边无奈点头道:“就怕那边使诈,我们等差不多确定上场的御者,才下注的。本想着东宫那位今日状态不佳,第二场也悬了,哪曾想……唉……”
说到这里,田籍似乎不想多言,与庞长老一道架着茅越离开。
倒是看客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
比赛的第三场,挑战者方的御者明显没了心气,全程走神,出了不少低级失误。
然而意外情况,再次出现在冲刺阶段。
东宫的老御者又倒下了。
这次是直接从车上摔下来。
甚至倒地时下意识拉紧缰绳,将驷马的方向彻底带歪。
围场的卫兵第一时间冲上前救援。
至于挑战者那方,因为一直心不在焉,没控制好马车,结果一个不留神,又反超了。
等他意识到该立即停下时,马车已经冲线。
围场的裁判,当即宣布了他的胜利。
第三场以及三场的总结果取胜。
然而相比起前两场的谩骂声,这次观众台上反而是欢呼声为主。
不少人弹冠相庆,似乎压对了第三场的比赛结果。
……
观众台上的反常情况,立即引起了陈未羊的注意。
不久,一名下人匆匆忙忙赶来,禀告道:“小的打探清楚了,狐甲闾三人除了三场合共下注三十金外,并没有额外托人下注。”
“那他们是真输了三十金?”陈未羊皱眉问道。
“是的。”
“那外头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陈未羊近乎咆哮般的质问,下人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他当然知道主人为何如此愤怒。
第三场为了吸引狐甲闾三人下场押注,他们同时调高了两边的回报。
不管狐甲闾押注哪一边,只要他们下场,就能确保他们一定输。
哪知就在狐甲闾押注完第三场,比赛还剩半刻钟开始的时候,突然有大量人跑来押注第三场挑战者胜。
当中甚至有些原本押注东宫胜的,这次来加倍押注挑战者一方。
似乎料定第三场挑战者必胜,反向对冲先前的押注损失……
关键是这些人全都地位不凡,他陈未羊全都不好拒绝。
而这时比赛即将开始,要做调整已经来不了。
最后的结果,正如他所料,狐甲闾又赌错了。
只是相应地,因为有大量人押注一边,回报率又异常的高,导致围场这边,损失比较大……
“罢了罢了。”陈未羊叹气道,“只要能将狐甲闾顺利赶出灵台,损失些钱财也就随他去吧……”
就在这时候,另一位仆人匆匆忙忙赶来,道:“主人,狐甲闾的人说要过来还债了!”
“还债?”陈未羊惊呼道,“他们哪来的金子还债?”
……
“这是五十金。你们认真点验清楚,免得事后又来找我赖账!”
听到茅越得意的声音,看着眼前整齐码放的金饼,陈未羊面色惊疑不定。
“这钱是怎么来的?”
陈未羊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健扑围了上前。
这些敢上前的人都有秩次,而且最重要的是全都身穿东宫服饰,不惧怕眼前的三人。
然而田籍三人同样毫无惧色。
便见田籍指着身后开始散场的人流,随意道:“我们这些金子,都是这些大人贵子们赏赐的,陈舍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