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很赞同儿子的志向,哪怕这个志向大逆不道,黄氏只能无奈的叹息着,她没法反对,只能默默地支持丈夫和儿子。
“母亲,不用这么担心,孩儿也不是那愚蠢冲动之人,现在天下还没乱,孩儿不会做任何事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才是正理,孩儿目前只会默默积蓄力量,不会仓皇行事的。”吕布看出了母亲的担忧,宽慰着母亲。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吕布很喜欢这句话,真是越读越有道理,朱元璋就是靠着这一句话夺去的天下。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吕良仔细品读着这句话,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做大事就是要这样。
“看来家里是要找些护院了,这院子也有些太小了。”吕良微笑着说,儿子既然有了大志向,他就会竭尽全力帮他。
“正该如此,等杜康仙酒名气打出去了,家里也是的有些势力才行,那些人看到咱家赚钱,总会有人生出不好的心思,多些护院也是好的。”
吕布当然知道父亲说得护院是什么意思,东汉的护院其实就是私兵,各地的豪强世家那家没有自己的私兵呢?
吕家以前行事低调,家族也小,只是九原这么一个边陲小县的大家族,根本不需要私兵。
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杜康仙酒一出世肯定会让吕家变成整个五原最受关注的家族,也会快速成为五原最有钱的家族,甚至并州最有钱的家族。
五原地处边境,鱼龙混杂,没有一定实力是保住这么大的家业的,自己家族肯定的有一股私兵。
看着丈夫和儿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黄氏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家里的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插不上手。
晚饭吃了好久,饭菜早就凉了,父子俩笑着喝着酒,直到月过中天才回房睡觉。
“夫君,你真的准备让布儿那样做吗?”回到房间,黄氏终于忍不住了,在饭桌旁她不好问丈夫,当着儿子的面她不能损害一个父亲的威严。
“刚才不都说了么,布儿有这志向我也很高兴。”吕良笑着回答妻子,对于妻子的担心他也不是没有,但是听到儿子那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他就知道儿子肯定能成功。
看着妻子担忧的面容,吕良拉着妻子坐在床边,“要是太平盛世我自然会阻止布儿,可是现在这天下已经不再太平了,乱世将起,各地的势力都在积聚力量,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的。”
看着丈夫慢慢落寞的神情,黄氏心疼的靠在丈夫怀里,丈夫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她都知道。
“布儿天生就注定不是普通人,要是生在盛世那肯定是封候拜将,可惜他生在了这战乱将起的天下,像布儿这样的人才一定会被那些想在乱世成就一番功业的人看中,为那些人去征战,战场上马革裹尸是常事,即使布儿侥幸助某人成就了功业,也难免会落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你希望布儿的一生是这样的吗?”吕良一脸凝重的看着怀里的妻子,乱世里人不如狗,有能力没能力的都会是别人眼里的工具,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不要,我不要布儿出事,都听你的,听你的。”黄氏不敢想像儿子那悲惨的下场,趴在丈夫怀里吓得直颤抖,眼睛都不敢睁,不管怎么样,只要儿子好好的活着就行了,哪怕谋朝篡位,被世人唾骂。
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吕良叹息着说,“天下将乱,五原首当其冲,原本我是想着过两年等布儿启蒙完毕就送他去晋阳求学,咱们守着这九原祖业,晋阳那是并州首府,整个并州兵马都在晋阳附近,又有雁门关天险,肯定不会有事,布儿在哪里定能安然无恙。”
“可是现在布儿既然有这样的志向,我想就不必逼着他离开了,战乱之地也是最好起势的地方,这五原郡就是布儿起势的所在。”
“我只是担心布儿,我只想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黄氏低声哭泣着,儿子现在很孝顺也很听话,她非常满意这样的日子,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她不在乎什么家产,一家人哪怕是躲进山里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乱世里哪有什么安稳日子,布儿能有这样的志向也好,他心性单纯,不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对手,很容易被人利用,他现在想建立自己的功业这比他以后跟随别人要安全多了。”吕良笑着告诉妻子,儿子的这段时间的行为举止已经展现出了一个英雄应有的风范,再过几年肯定能成为名震一方的英雄人物。
“你也别担心了,布儿这段时间的表现你也不是没看到,你真希望布儿这辈子籍籍无名?大丈夫就该有大志向,咱们好好帮助布儿就行了。”
黄氏抽泣着点点头,哪有母亲不希望儿子有出息的,只是担心总是免不了的。
吕布不知道父母为自己今天的一席话一夜都睡不着,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就回到自己房间里了,也不想睡觉,拿起桌岸边的竹简就看了起来。
吕布对古代的兵法很感兴趣,古代那些名将都是用兵如神,都说流传下来的兵法怎么怎么厉害,可是吕布发现并没传说中的那么神。
家里没有什么高深的兵法,《吴子》《六韬》《孙子兵法》《孙膑兵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