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千钱,一枚五铢钱重三到四克,一千钱就是三到四千克,东汉一斤约为二百二十多克,这一千钱就相当于快二十斤,一斗酒不过十斤,难道这酒比钱还要贵?
东汉末年物价很贵,市面上最好的梁米不过四百钱一石,这一斗酒就值两石半最好的梁米?
酿一斗醇酒不过要半斗普通的粮食,蒸出一斗杜康仙酒,也不过要五斗醇酒,折合成粮食也不过两斗半。
十斗等于一石,两斗半粮食倒腾一下就翻了二十五倍的价值。百亩良田一年也不过二三百石的产量。
吕良看着自己喷出去的那就酒,那不是酒,是钱啊!一大把五铢钱就这么被自己浪费了。
“布儿,是不是生病了?”母亲连忙用手摸着儿子的额头,担心儿子生病了说胡话。
“母亲,孩儿没事。”
吕布很无奈,父母都是朴实的人,不知道什么叫专利,什么叫奢侈品。
鱼子酱按克卖,真的是有多好吃么?咸咸的一口还要上万美金,这就是品牌效应啊,吃的不是鱼子酱,是身份。现在和这杜康仙酒也是喝的一个身份,更何况这酒确实是跨时代的发明。
“布儿,这定价会不会太高了?为父认为五百钱就足够高了。”吕良小心的喝了一口酒,压压惊,但马上又有些心疼起来,这喝下去的都是钱啊。
五百钱?吕布摇了摇头,这价格定低了可不行,发财就靠这杜康美酒了,吕布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比如批量造纸,活字印刷,冶铁炼钢,提炼卤盐,可是都太麻烦了,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国家垄断着的。
特别的盐铁,这东西现在研究很容易招来灾祸,盐铁税自从管仲在齐国实施,封建王朝就将这两样死死的握在手里,中央税负都靠这两样。在古代贩卖私盐一直都是重罪,抓着了没二话就是杀头。
“父亲,这蒸馏酒技术还不成熟,损耗太大,一斗五十钱的醇酒才能蒸出小半斗杜康仙酒,一斗的杜康仙酒的成本就要两百多钱,这还没算人工成本和品牌价值,咱们卖一千钱已经很便宜了,要是往西域或者草原卖我还要翻上几倍,胡子都有钱,没钱就让他们用牛羊马匹换,反正他们喜欢和烈酒。”
“等孩儿把新的酒曲研究出来,这酿酒的产量还会高一些,酒的质量也会再好上一些。”
这时代的酒曲不怎成熟,酿酒的时候,一斗粮食用半斗酒曲,吕布从父亲那知道之后简直快晕倒了,这到底是在用粮食在酿酒还是酒曲酿酒?
“还有咱们酿出来的高度酒要定价更高,那些普通的四十度的酒就买一千钱,达到五十度左右的就卖五千钱,五十五度以上度的就卖一万钱,反正会有冤大头来买的。”
钱,是吕布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有了钱就能招兵买马,在天下大乱时才能有自己的势力,离天下打乱已经没有几年了,赚钱大计必须快点进行。
听儿子这么一说,吕良也思考了起来,这杜康美酒确实损耗极大,自己家中原来窖藏的美酒都已经蒸得差不对了,一酒窖的酒只蒸出了小半酒窖杜康仙酒,要是卖得太便宜了确实不好。
“只是这价格是否太贵了,我是怕没人能买得起。”听到儿子完整的定价,吕良还是有些疑虑,这样的高价实在是超过了他的认知。
“父亲,这杜康仙酒本就不是卖给普通人喝的。”吕布笑着对父亲眨了眨眼睛。
“哈哈。”
吕良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也明白了,儿子给这酒定价如此之高就是要卖给那些高门大户,只有他们才会喝这样的美酒,也愿意花钱买这么贵的美酒。
丈夫和儿子都同意了,黄氏还是有些担心。
“咱家不需要这么多钱,钱财太多了会招来灾祸的,陶朱公的往事你们都忘了么?”
陶朱公吕布当然知道,范蠡嘛!天下巨富,三次散尽家财以求自保。吕布一直认为这是史书故意美化他,真想藏拙自保那还累积什么财富?范蠡又不是笨蛋,散一次就行了,还散三次?明显就是别有用心,但每次都被发现了,这才散尽家财。
“母亲,咱们和陶朱公可不一样,孩儿也不会做陶朱公。”吕布看了眼父亲,又眨巴眨巴眼这才说。
“孩儿想赚这些钱是为了招募一些乡勇,天下形势不对,孩儿想在天下大乱之前积攒一些资本。”吕布小声的对母亲说。
和当初父亲的反应一样,母亲一下子捂住了吕布的嘴,“布儿切勿胡说,这是被人听到了是要抄家灭族的。”
吕布看了眼门外,福伯估计在地窖里蒸酒呢,李婶也在外堂守门,这内堂里只有自己和父母。
黄氏见儿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急忙看着丈夫,希望他能劝劝儿子。
谁知道一抬头,见到的是丈夫微笑的脸,还不时的喝一口酒,对于儿子大逆不道的言语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早就知道了?”黄氏反应了过来,丈夫和儿子的表现很明显,那就是这两父子早就商量过了,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吕布没有直接和父亲商量,但当初一篇《论语》早就表明了心意,父亲不可能没看出来。
“好啊!”黄氏松开捂着儿子嘴巴的手,柳眉倒竖,一手就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