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长风应了声,掀开被子作势下床。
陈舒给他让开位置,佯装自己没发觉此时的气氛不对。
任长风往外挪了挪,放下腿慢慢站起来,谁知眼前忽然发黑失控地朝她倒过去。
“长风?”
陈舒及时扶住他,人也被他撞得往后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出去。
任长风反应过来,及时稳住身形,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回来,难受抱住她,“阿姐,我头好晕。”
像是高热,身上热烘烘的,喉咙也干得厉害。
陈舒仰起脸,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试了试,立即烫得收回来,“躺回去等着我。”
他烧得厉害,得立即重新清洗包扎伤口。
“你快些回来。”
任长风又躺回去,睁着一双干净又锐利的眼,深深看她,“我等你。”
陈舒没工夫跟他开玩笑,转头开门出去就往外跑。
他不能有事。
在汴京学医时,师父说过一些外伤伤口溃烂,高热不退最终救不回来的例子。
陈舒越想越怕,一口气跑回同安堂开门进去拿药箱。
贺清尘说那药汁治好过不少人,但愿有用。
回到任长风买的房子,陈舒顺路去打了一盆井水,端去厢房。
“阿姐。”
任长风看到她回来,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幽幽出声,“我以为你会丢下我不管。”
陈舒不搭理他,拿了帕子浸湿折好贴到他头上,跟着打开药箱取里边的药粉药水药汁,给他清洗伤口包扎。
重新弄好,她舒了口气,抬头看他,“外边馄饨摊还支着,我去给你买一碗馄饨。”
她说完,不等他出声便站起来。
任长风长臂一伸,抓着她的手将她带过来,嗓音干哑,“阿姐,我心悦你,想和你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