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口未尝,可见你不识酒,亦不好色!”馆目狻突然望向宇林,轻蔑的表情十分得意,他看穿了宇林,证明他技高一筹,或许这是独属于男儿之间的好胜之心。
“我做不到宽宏大量,更没有普通的胸怀与气度,如今我是废人一个,也好,第一次觉得任人宰割不是一件坏事”馆目狻很轻松的继续说道,他已经释怀了,一心求死,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弧度却不改。
“废人?废人就不配与我称兄道弟,你要窝囊可以,等出去之后你的生死再与我们无关!”安拓海义正词严,伸出右手将馆目狻提起放在背上,他东张西望,才发现除了前方就只有来时的路。
“我好像来过这里”罗珠忽然说道,她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才说出口,从馆目狻讲故事开始她就心不在焉,时而皱眉,时而呼吸急促彷徨不安。
“姐姐来过这里?这是什么地方?稀奇古怪的还蛮好看,可有宝贝?”巫霜拽着罗珠的衣袖说道,一脸好奇兴奋模样,盯着头顶上的七彩炫光落下,铺盖着小道如同宫殿一般,富丽堂皇,自然少不了透明的钻石镶嵌,唯一的不足是钻石经不起推敲,若是近看,就会发现是冰块在以假乱真。
“我也不确定,有些相似,当时我只是路过而已,这些冰墙就像是镜子一样,雪亮干净,一丝滑痕都没有,薄薄的一片一片,父亲说这是牢笼的窗,是不能碰的”罗珠低头沉思,心跳又开始加速,不受控制,当脑海中的影子逐渐清晰,她直冒冷汗,于是下意识的选择走在宇林身后,视线都躲着光走,安全感真是一个很玄的东西,竟与实力无关,如影随形,任谁也挥之不去。
“看你花容失色,牢笼里关押着魔鬼吗?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把巾帼英雄吓成这样”宇林打趣道,他知道罗珠不是开玩笑,惊吓真实,所以他更应该调节气氛。
“小心一点便是,我们不能回头,难怪那老匹夫宁愿忍受断臂之辱也不追来,原来这里凶险万分,有着连他也不敢贸然侵犯的东西!”安拓海将脚步放慢,全神贯注盯着前方,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心烦不已,出入北荒就遇到超出掌控无法预料的事,不过他仍要相信意外会成为他的过去,活着胜过一切。
“慕家如今乱成一锅粥,且紫星即将择主,局势刻不容缓,那老贼估计恨不得立刻回去成为搅屎棍,罗姑娘,你若此刻说我们无把握前行,不如回头碰碰运气”馆目狻趴在安拓海的背上虚弱的说道,气息不稳,体内的灵力里去之前扯动筋骨,强硬粗暴不留情面,所有的剧痛都是后劲,他表情痛苦,还不忘提出建议。
“再往前一点,倘若前方有五个洞口我们便回头!”罗珠思量了一会轻声说道,他一想起那个恐怖的老头就害怕,除非她确定这里是记忆中的那条路,否则不会回头拿性命抽签的。
听出来是很慎重的决定,反正也不急在一时,罗珠拉着巫霜紧紧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挪步,此刻滴水声不如呼吸声,额前风不如耳边风,稍有异响都能使一些手指错乱失常,宇林也不想把心悬起来,他一直想问清楚,可是罗珠摆明了是不想多言,他只好欲言又止,索性多看看这个五颜六色的地方,希望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下去,这个感觉可是不妙。
渐渐忽冷忽热,混乱的温度变化无常,安拓海一脚踏在一块凸起的冰块之上,他本想借助高处使腿脚省力,别看背上的馆目狻身材不魁梧,斤两倒是十足,瞬间,清脆的响声使通道充满回音,碎裂的残渣入眼,满是折射的彩光,光晕一圈一圈,像极了糖果,一时晃了众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