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杀戮,还源源不断造就城池,天昏地暗草木不生,甚至熔浆倒流也随处可见,最受影响的便是那些平凡居民,他们不得不舍弃故土求存,颠沛流离,也不过是在仅剩的夹缝中寻找光明去苟活!”馆目狻的声音很低,伴随着沙哑的喉咙,几乎撕裂的舌头很干,他用尽力气才能将后背靠墙,很热,烫到背上发出一股焦味,他不以为然,他已经不算是一个武者了,痛觉酸酸麻麻一点也不爽快。
“还挺得住吗?”安拓海放弃了伸手去扶的念头,他站在不远处说道,神情冷漠,不代表没有温度。
“有什么同情的,明明是罪有应得!”巫霜说完连头都不愿露,是不敢露,可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靠罗珠越近越证明她心慌。
“那个老杂毛叫白桧,是慕家正在追杀的逆贼,如果有机会,帮我杀了他!”馆目狻看着安拓海说道,他哭的很真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湿了眼眶就算惭愧,他的确该惭愧,这一幕十分有感,宇林好像见过一样,一个心如死灰的眼神,非一般的憔悴。
“我不是一个杀手,你也不配死在我的刀下!”安拓海转过脸庞,他开始低头沉默,不愿靠近馆目狻,对视更是万万不敢。
“你怎么会相信那种家伙,逆贼是丧家之犬,莫非是给了天大的画饼?一定是绝世美人了?”宇林走到馆目狻的一旁坐下,如今轮到他来做倒茶的奴仆了。
“感觉如何?可有后遗症?”馆目狻望着宇林的手臂,那里是接受白桧一掌,被摧残最凶的地方,血浆都干了,被衣物遮挡不知其伤势。
“他的没断,倒是那个老匹夫的断了!”安拓海没好气的道,说起那一刀确实恐怖,撕裂的余威仿佛还在回荡,他自认还做不到那个地步,他相信,若是没有那个老头,馆目狻定会在他之前拥有翻云覆雨的实力。
“哈哈哈!这么一说我倒是畅快多了,他想激起霍乱之地和雷奇之间的矛盾,说我会成为乱世英雄,我听了他的计划一时脑热便入了圈套......这就是一生,极为简易的一生......”馆目狻的眼睛一眨不眨,湿润依旧,他一下子泄气了许多,咳出一些血液残渣,掉落在胸前。
“你不是在装可怜吧?我驰骋沙场多年,什么样的滑徒没见过,说起来,我还是喜爱送那些为了苟活不择手段的坏家伙下地狱,手起刀落的痛快最让我回味了!”罗珠玩弄手中的利刃,看着锋利的那一侧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极为缓慢的动作让宇林有些不适。
“可怜?可怜的是他们,那些死在我手下,备受折磨与摧残的人,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个久远的故事......”馆目狻苦笑着说道,说着便开始陷入回忆之中,有些话只有分享了才没有遗憾,若是烂在肚子里,死后的灵魂都会是苦涩的。
“以前北荒有一个偏远孤暗的地方,烟火还未曾经过那里,平凡乐土,所以论得上是难得的美景美地,然而,在某个寻常的一天,有一群小孩在嬉戏,并非天真可爱美好的画面,因为他们在取笑一个丑小孩,说他是永远长不大的怪物,是玷污空气的臭虫,像这种丑八怪就不应该活着,很巧,那平常的一天正好是铁骑被鞭挞而来的日子,尘土飞扬,昏天暗地,所有年长的懂事的都很慌张,手脚无措急着逃亡,但是那群孩子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他们仍在逼迫丑小孩去尝尝臭水沟里的食物,一步,一步......”馆目狻眼睛一眨不眨,他的喉咙干哑,轻描淡写的说着,偶尔诡异的笑笑,风吹着他的破碎衣袖,藏在袖子里的是颤抖拳头,指甲入肉反而握得更紧。
“他没有反抗吗?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安拓海看着馆目狻说道,停顿的机会稍纵即逝,不容错过。
“他吃了,狼吞虎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的饿鬼,你们很失望吗?没有慷概热血,不过故事还是很美满的,那个丑小孩很幸运,他被一把嗜血的兵器看上了,于是,他杀了那群小孩,刀进刀出,鲜血溅烫在脸上他反而觉得有一种快感,从那以后,每逢对他有侮辱之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把侮辱百倍偿还,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馆目狻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但是他没有兵器,他笑的更欢了。
“都是咎由自取,病态一点也无关紧要,可你,不该侮辱那些女子!”安拓海想起馆目狻的所作所为,记忆中馆目狻玷污了不少女子,他贪好美色,为了得到美色,无所不用其极。
“是我救了她们,背负一个坏名节更容易在乱世求生,你以为我真有什么独到的御女之术吗,是她们心甘情愿,不情愿的我不动分毫便放走了,你也知道,我若不这么做,她们就会落到翡蚩的手里,那是何等滋味,而你,又能求得了几回情?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去领教他的手段吗?”
“让我来杀了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你的眼神骗不了我,那天我被你关入牢中,你就有非分之想,若不是我的身份恐怕早就遭了你的毒手!”巫霜剑指馆目狻,寒气逼人,穿过无形的热浪,一时锐不可当。
“这就是翡蚩眼中的我,根深蒂固刻在骨子里,比起宇兄拙劣的手段好太多了不是吗?不必惊讶,自古美色美酒不分家,我曾递过去那么多酒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