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离,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我说了我不同意,不能分家!”老夫人指着夜楚离的鼻子骂,声音都拔了尖儿。
合着刚刚她说的话,这孽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动芊芊就要分家,他是非做绝!
沈云裳忽的笑了一声,说:“母亲真要为了姨母一家,和王爷反目成仇吗?”
“你说什么!”老夫人厉声骂,“没你说话的份,闭嘴!”
还不都是这小贱人挑拨的!
“姨母一家是什么做派,母亲也都看到了,这次柳芊芊是坏我名声,下次说不定就是王爷。夜家有今日地位和财富,都是因为王爷,若王爷名声毁了,夜家也就完了,母亲维护姨母一家,就是一步一步把王爷推上绝路,母亲可有想过吗?”沈云裳冷冷问。
老夫人脸色大变。
姜氏急了眼,叫道:“沈云——王妃说什么,哪有这样的事!芊芊怎么会害王爷,芊芊只喜欢王爷,要不是你,芊芊早就是王妃,这王府的一切也都是我……也都不会落到你手上!”
“呵……”沈云裳冷笑,“姨母这是不打自招了?从一开始,姨母算计的就是王府的家产吧?”
“你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姐姐,你不要信她,她就是想怂恿姐姐把我们赶出去,就没人帮着姐姐守住王府的家产了!”姜氏叫的唾沫星子乱飞。
“姨母一家这几年挥霍了王府几万两银子,把王府的家产守的真是好。”沈云裳嘲讽地说。
姜氏登时语塞。
“不要再提这些事了!”老夫人怒不可遏,“总之我绝不同意分家,芊芊也不能走!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都滚出去,滚!”
夜楚离冷冷说:“祖父和父亲留下的财物我一分不要,母亲的嫁妆我也不会动,朝廷赐的田产也不能分,其余都按律法分,我没有意见。”
“不能分!我不同意!我说我不同意分家!夜楚离,你这畜牲,孽障,你敢不听,我打死你!”老夫人被逼的直接崩溃,抡起拐杖朝着夜楚离狠狠打过去!
夜楚离站着没动。
打也好,骂也罢,分家分定了!
他不是把钱财看的那么重,不顾母子情分,是母亲太让他失望。
伙同外人对付他和云裳,还要任由姜氏母子祸害王府,这是一个长辈该有的做派吗?
姜氏大喜,恨不能帮着老夫人一起打!
要知道老夫人这拐杖是极重的,真要打到要害处
,说不定能要了夜楚离的命!
只要他一死,凭沈云裳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沈云裳猛地上前一步,伸手牢牢抓住了老夫人的拐杖。
“云裳!”夜楚离大吃一惊,赶紧扶住她,“你干什么?快放手,有没有伤到?”
“没事。”沈云裳松手,对他摇头,“我练过几下拳脚功夫,伤不到的。”
“那也不行,你太莽撞了,万一你受伤怎么办?我还活不活了!”夜楚离脸色发青,厉声喝斥!
刚刚那一瞬间,他吓的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沈云裳抿抿唇,心中又感动又有些想笑,说:“哪有这么严重——”
“我说有就有,下次不准这样,听到没有!”夜楚离看她还不认错,气的更大声。
要不是不舍得,他得打她,让她长记性!
“哦,听到了。”沈云裳噘噘嘴。
那么大声做什么,她耳朵都嗡嗡响。
她还不是不想他挨打吗?
“沈云裳,你、你敢跟我动手,反了你了!”老夫人气的要死,还要动手。
这贱人竟在她面前就跟离儿打情骂俏,就是她把离儿带坏了!
沈云裳平静地说:“我
不是要跟母亲动手,是怕母亲冲动起来,把王爷打伤了。明天王爷还要上早朝,若是带着伤去,皇上看到了,定会问个分明,到时母亲如何应对?”
小皇帝对王爷的信任倚重,傻子也知道。
老夫人脸色惨青,握拐杖的手直哆嗦。
“柳芊芊买通他人坏我名声,是触犯了律法的,母亲非要维护,就是藐视律法,罪过更大,王爷关起门来解决,已经仁至义尽,母亲若是执拗到底,除了分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母亲想想清楚吧。”沈云裳声音冷漠地说。
老夫人退了两步,脸色灰败,恨满胸膛!
自己豁出老脸,就是要逼的离儿妥协,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姜氏见势不妙,忙上前说:“姐姐,王妃是在危言耸听罢了,不就是外头的人议论了几句吗,清者自清,王妃若没做亏心事,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姨母若是不懂这话,想必也听过舌头底下压死人,几句话照样可以是杀人利器。”沈云裳无声冷笑。
“王妃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姜氏气急败坏,“逼死芊芊,对王妃有什么好处,王妃这样不依不饶!”
“柳芊芊是死是活
,与我无关,是她先招惹我,我若不处置她,岂非显得我无能愚蠢,连一个旁人家妾室生的女儿都收拾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摄政王妃?”沈云裳声音中透着冷厉,叫人不